“……”祈月燼直勾勾的望入安納斯的眼,彷彿能用視線穿透安納斯的視網膜、順著他的視神經、血管,抵達他的心髒一樣。
好半天,才聽見輕輕的一聲回答:“是。”
“你——”
安納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祈月燼的下頜骨捏碎般用力,這更讓他感到了祈月燼下頜的尖尖瘦瘦、彷彿極易碎的弦月一角。
然而,就算被安納斯恨不得先斬後奏般的憎惡怒視了,祈月燼還是,露出了個柔麗鮮亮的喜悅笑容——
“安,你看我了。”
只不過能被注視而已,他就感到了至上的喜悅。
興高采烈的微笑著,要不是礙著安的氣憤,他會擁住安、要吃掉安般吻安。
他就是這樣,簡單、純粹、天真,而又病態的,愛著他的光,他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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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解。
……難以理喻。
他不正常。
以上,便是祈月燼“吐露心跡”後,安納斯的唯一感受。
——“安,你看我了。”
——“安,我好歡喜。”
——“安,我一直看著你。”
——“安,請你也一直看著我。”
他的一句句話,柔軟得就像羽毛一樣,嗓音中彷彿滾動著細潤的白砂,恰到好處的磁感更襯得他情柔似水,懇切的心意彷彿要蕩漾在小小的盥洗室內、譜出求歡的音符。
可是,安納斯分明從他波光蕩漾的眸子深處,看到了某種顛亂的瘋狂。
“什麼我看你你看我的,”安納斯還掐著他盈盈不足握的下頜,眉頭卻是擰得更皺折起伏,“你要不要拿兩張我的照片,分別粘在你的眼睫毛上啊?記得把相片正面對準你的眼球——哈,這樣不正是隨時隨地的你看我我看你嗎。”
祈月燼眨眨眼,回話道:“可我沒有安的照片。”
安納斯勾起一個陰深的笑:“這好辦,我下車就找個照相館、充分供應給你,敢問你需要我穿什麼衣服、做什麼動作、擺什麼表情啊?”
正常人一聽安納斯那“在眼睫毛上粘相片”的說法,就知道這是徹頭徹尾的諷刺了,可祈月燼聽安納斯說話,關注點總會落在奇怪的地方,所以,他把安納斯的譏嘲按照自己的思路曲解成了:安要給我他的相片,自然,他的表情更加明媚鮮豔,甚至猛地,用兩手抓住安納斯掐他下頜的手腕,微低頭,就將安納斯的右手食指含入口中,舌尖纏繞上去,發出狎暱的吮吻聲。
安納斯……震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的表情,就是看見活生生的大黑蟑螂爬上自己腳背的女孩兒的表情;他的面部肌肉誇張的抽搐,好像要齊刷刷的抖掉下來,露出猙獰的白骨。
看著祈月燼頂著張性冷淡傾向十足的華麗禁慾臉,卻做出這麼件可媲美柔若無骨的小受kj攻君大*棒的勾引行徑,這可讓曾經和施哀央徹夜未睡、考究帝般鑽研鈣片的安納斯……aihgkknbor&aan_!eigfhaingugnnbgkangkad了。
祈月燼倒是沒在意安納斯被天雷劈焦的表情,他舔弄完安納斯的手指,又用嘴唇去啄安納斯淡粉色的指甲,倒像是用口器吸取花蜜的蝴蝶了。
安納斯看著他如痴如醉的把玩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震驚過後,突發性髒病般犯起了“間歇性鬼畜症”:“喂,該不是我的一根手指就能讓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