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秦洪生打發了妻子就走了過來。
上前見禮,秦洪生往前站了一站:“嫂子在這幹什麼,等我哥哥說話來著?”
景嵐冷哼一聲,也是嘆氣:“等他幹什麼,好話都不會說半句的!”
她輕撫發髻,冷不防手一動帕子掉了下去,不等她彎腰,秦洪生先一步撿起了帕子,舉手送到了她的面前:“哥哥惹嫂子生氣了?他向來不會說話,跟原先的嫂子倒是感情好,嫂子到底是新嫂子,你想聽個什麼,不若我給嫂子講講?”
他倒是膽大,見她伸手去拿帕子,還輕握了下她手。
指不定聽了老太太多少閑話,以為她多有輕浮,才能這般猴急模樣,景嵐心中冷哼,面上也是不動聲色,她拿著帕子抽出手來,聲調也是幽怨,轉身就走:“你們國公府也真是悶趣,連個會說話的都沒有,我呀,我一會兒還是去書房看會書罷!”
秦淮遠的院子可不敢隨便進,但是書房卻在前院的廂房,更像試探,去得。
男女之間,莫非都由曖昧開始,秦洪生見景嵐之前,就知道她這麼個人,如今得見,更覺她膚若凝脂,動作之間都是風情,說上一句兩句話骨頭都酥軟許多。
左右也是無人,他就直跟著景嵐後面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的這個親熱。
景嵐再往前走,已經能看見來寶了,故意又站住了。
秦洪生也瞧著前面有人了,也不等他上前,女人已是嘆了口氣:“怎麼哪都是人,後門的耳房無人看守,許是幽靜,可是敢去?”
她這話也不知說給誰聽的,秦洪生心尖上打了個顫兒,手都抖了:“洪生這就去耳房看看,嫂子若是方便,一會兒也去看看,我給嫂子講些過路見聞,有趣得很。”
景嵐未動,也未出聲,來寶上前來提燈,這就引著她往別處去了。
秦洪生痴痴望了一望,背後也傳來了腳步聲,趕緊往後門走。
他這兩腳都似走在雲端上面,景夫人的風流韻事在京中可不是什麼秘密,越想心裡越是癢癢,一路心肝亂顫,走了後門的耳房邊上去,才要進去,旁邊突然有個黑影閃過去了。
這個影子一下打散了他的淫1心色膽,正是驚疑,不知什麼東西搭在了他的肩頭,他下意識一回頭,一個披頭散發還帶著獠牙的面目赫然出現,才要驚叫出聲,背後一棍掄來,痛呼倒地。
本就是個中看不用的,能有多大能耐,秦洪生眼前天旋地轉,瞬間就被人捆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人,好像又不是一個人,嘴巴被人用破布塞住了,身上衣衫都被扒了個幹淨赤1條條的,隨即一個大黑布袋子照頭兜下,拳打腳踢就停不下來了,他哀嚎出聲,可也悶悶的都發不出什麼大動靜來了。
後門處本就沒有什麼人,漆黑一片的。
紮緊袋子,一頓狠踢,出了這口惡氣,顧今朝和秦鳳崚也不管腦袋屁1股將人狠揍了一頓,聽著沒什麼動靜了,抬了往馬廄裡一扔,才算了事。
二人一人一個面具,此時都披頭散發的,才要回耳房收拾收拾頭臉,好巧不巧的看門的老秦大哥回來了,一嗓子驚得馬兒都嘶叫起來。
顧今朝推了秦鳳崚,二人分頭就跑。
按著老太太對小兒子的寵溺,此事若被發現,定是不依不饒。
秦鳳崚不怕被發現,被發現了,才能讓老太太矛盾自攻,不再追究,但是顧今朝卻是得千萬小心,不能被人發現了,她腳步也快,此時一身玄衣幾乎融入到了夜色當中去。
從後門往前院長廊走去,才要過去,護院聽著後門動靜已經往這邊來了。
她回身躲進暗處,才要蹲下身子,手腕當即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