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點冷清。我想了想,走過去從背後抱著許之杭。
“冷不冷?”許之杭握住我的手,微微側頭問。
我看著火花映照下的他的側臉做強光刺激狀:“啊好帥!啊亮瞎了!”
許之杭從眼睛開始一點點浸上笑:“臭小子。”
我把頭埋進他的大衣裡,很暖和,像是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
“我喜歡你,我不是說著玩玩的,”我吸吸鼻子,“哥,今天是我將近二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真的。”
煙火放完,周圍彌漫著火石味,重新歸於黑暗,只有遠處的路燈傳來微弱的光亮。
許之杭的聲音淡淡地飄過來:“也許你有一天並不會那麼覺得。”
他的聲音太冷清,激得我有些心急,說話變得有些沒有條理:“不會的,不會的,哥你別怕啊。”
許是我說的哪一句太奇怪,許之杭撤開我的手轉過身帶點質詢地看著我。
我們貼的很近,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抬手去拉許之杭。當我碰到許之杭的唇線的時候大腦裡一下子就成了一團漿糊,想退回來又不捨得。說實話我特怕他現在如避蛇蠍一般地推開我,好在許之杭僵了一秒,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卻也沒有動。
我覺得我當時特傻,傻呵呵地學人家強吻,成功了第一步以後跟個二愣子一樣保持著這麼個尷尬的姿勢直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大腦跟燒短路了一樣,一路火花帶閃電一片空白。
許之杭看著我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頭向後撤了一點,低聲笑出來,我跟個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往後跳了一大步漲紅了一張臉對他吼:“你笑什麼!別笑!”
許之杭收了笑聲,但笑意卻不斷從眉頭眼角淌出來:“你想做什麼?”
我覺得我這輩子的臉全一次性丟光了,索性閉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答他:“我特麼大冬天的看見有蚊子可以嗎!”
艾草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被他拉了一下向前帶去,許之杭帶著笑意捏起我的臉,然後看著我扭曲的面孔微微低頭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
“好大的蚊子。”
他說。
【溫存】
【艾瑪鹵煮真是一個寫連葷腥都不行的娃子】
所以說,事情的發展往往就是這麼操蛋。前一秒鐘許之杭還那麼溫柔地對我笑,後一秒鐘我就已經齜牙咧嘴地倒在了地上。為了能親到他,原先我站在了一級臺階上就彌補了身高差,臺階很矮,但因為我大驚失色地往後退的時候,一腳在家門口的兩層裝飾性臺階那裡踩空,許之杭來撈我的時候卻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我磕了一下以後又齜牙咧嘴地跌在地上。手背上劃出好大一個口子,往外不停地滲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