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勉強的。
說完那些話之後，顏思葭不想再留在這裡了，她看到季塵只會想到更多的事。
“我晚上再跟浩浩打電話好了，你去接他吧，我回去了。”
一直看著顏思葭的身影離開視線，季塵才慢慢收回目光。
看來真的不是堅持下去就可以的，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堅持了，或許兩人是真的不合適也說不定。
想到待會還要面對倪文浩，季塵好好理了理心緒，這才往幼兒園去。
顏思葭一個人回去，柴秀靜還覺得奇怪。
“你剛才不是說去接浩浩麼？他怎麼沒有一塊回來？”
“季塵過去了，說是要一起商量聖誕節的節目，他說要讓浩浩在他那邊住一晚，我同意了。”
顏思葭如同說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你怎麼不跟著一塊去？”柴秀靜說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擔心季塵照顧不好倪文浩，她擔心而已。
雖然另一方面是擔心顏思葭和季塵的關系，只是那畢竟只佔據一少部分。
“浩浩自己都可以照顧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顏思葭自動忽略了柴秀靜話裡其他的意思，她倒是十分放心。
就算季塵照顧不好，他總是會想辦法的，既然跟他說好了以後每週都讓倪文浩去他那邊住一天，那就要先習慣，總不能以後每週她還跟著一塊去吧？
柴秀靜這下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想關心顏思葭跟季塵之間的關系來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說起來會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也是倪亦銘的過錯。
現在倪亦銘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一直不回來，這邊兩人的關系又鬧得這麼僵，她都不知道現在該擔心哪邊了。
“媽，你不用想那麼多，我跟季塵真的沒可能了，現在只是因為有浩浩在，這層關系不可能說斷就斷。不過等他結婚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往來了。”
顏思葭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她自己卻知道，剛才那句話，實際是自己拿刀往心上戳。
柴秀靜朝倪韜的方向看了看，似乎希望他能說些什麼，可倪韜卻沖她搖了搖頭。
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外人是無法改變什麼的，只有她自己想清楚。
季塵帶著倪文浩回去的時候，他一路上都問個不停，無非是在問季塵跟顏思葭之間的關系。
“媽媽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她還在生爸爸的氣嗎？”
“應該是吧！”季塵都不知道那件事究竟該不該瞞著倪文浩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多的疑問。
而且以現在的狀況看來，他跟顏思葭之間似乎是完全沒有可能了。
“那爸爸為什麼不跟媽媽道歉呢？這樣她就能原諒你了。”
倪文浩那副認真的模樣，頓時讓季塵有種想哭的感覺。
要是道歉能管用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了。
“我會想辦法的，不用擔心。”就是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
“爸爸不會不要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