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澤以為季塵還是不會有反應，哪知這次他卻死死地瞪著他，那雙泛著寒意的眸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你不滿就說話，別這樣看著我，怪滲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景澤吵鬧的聲音讓季塵總算是想起了什麼，他將頭轉過去後，緩緩開口道：“五年前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我從喬雨那裡聽說了……她媽媽的事，所以我就那樣猜測著，昨天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為什麼對著顏思葭的時候，他根本無法這樣平靜地解釋呢？說出口的只是那樣傷人的話，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他總是不長記性呢？
“又是喬雨，我都覺得她跟你就是一夥的，虧得思葭還將她當好朋友呢！哪有這樣賣朋友的？”
林景澤罵罵咧咧，季塵瞥了他一眼，一句話就將他的話語堵回去。
“或許她認為我比你更靠譜，所以才會站在我這邊。”
林景澤哪能依，竟開始數落起來，“你別開玩笑了？你比我靠譜？你看看昨天的情況，要不是你的話，思葭她會……”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秋後算賬這種事好像不太光彩吧？
林景澤這樣想著，後面的話就沒說了，反正他不信季塵會這麼沒良心，不記得顏思葭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我有時候確實很混賬……”
“錯，不是有時候，是一直。”林景澤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還糾正著。
季塵的臉色這下完全變了，他哪裡想聽林景澤的指責，可是面對這樣的話，他竟然毫無反駁的能力。
混賬麼？好像還真是這樣，但是就不容許人改了？
“就當我一直混賬好了，可是難道她就不是在拿刀往我的心上紮麼？她說不想生下浩浩，這樣的話我聽了會覺得憤怒，但是她有沒有想過要是浩浩聽到了，會怎麼想？”
林景澤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季塵，還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被他一把開啟。
“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沒有跟男人接觸的喜好。”
“你胡說些什麼呢！我是在看你是不是發燒了，糊塗了才會說這樣的話。”林景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顏思葭心裡分明還有季塵，兩人卻一直都沒能走到一起。
五年前那些事不過是藉口而已，就算沒有那些事，顏思葭跟季塵在一塊，兩人也不會長久。
畢竟像他這樣完全不懂女人心思的人，只會惹人生氣，要跟他在一起還真是辛苦。
“難道你看不出思葭對浩浩究竟怎樣麼？在你知道浩浩的身世的時候，她為什麼會那樣擔心？要是她真的厭惡的話，為什麼會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將浩浩帶大？”
林景澤點醒季塵後，自己倒開始苦笑起來，像他這樣君子的情敵，是不是世間少有？
從五年前他就在跟季塵較勁，按理說，兩人相比較的話，當然是他更懂得顏思葭的心思，更知道體貼她。
但是在感情裡，從來都不是比較誰更有心，或者說誰更會體貼人就更勝一籌的，看中的只是誰能夠被放在她心裡而已。
只可惜，從五年前到現在，他一直都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