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可能介意？應該說就是這樣想的，只是擔心你不願意再住下去了。”
“怎麼會？倒是我在擔心呢！”顏思葭說完後，跟倪韜一塊笑了起來。
這樣客氣來客氣去的，還真是不太像一家人。可是這五年來，她都過著這樣的生活，她在心裡已經將倪韜夫婦當成自己的父母來對待了。
倪言不在了，由她來代替也是可以的吧？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柴秀靜將飯菜端上桌之後，擦了擦手，有些好奇。
“我在給爸說以後的打算。”見倪韜板著臉，顏思葭就知道他跟柴秀靜又不知道在鬧什麼別扭了，只有她開口來回答柴秀靜的話。
“說起以後的打算，我還想去德國一趟，總不能讓阿言一個人待在那邊吧？”
柴秀靜的話瞬間讓氣氛冷下去了，顏思葭好半晌沒有開口，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將那個訊息說出去。
而倪韜沉默的原因，顯然是因為戳到痛處了。
“怎麼飯菜端上桌也不來喊我？”打破這陣沉默的是倪亦銘，倪文浩跟在他身後，上桌後還一眼不眨地看著這邊的三人。
要不是倪亦銘的話，顏思葭還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陷在剛才的事情裡。
倪言這個名字，即便是過了那麼久，在這個家裡提起來仍然是個禁忌，只因為提起之後勾起的傷心，實在是讓人難受。
幾人上桌吃飯，相對無言，只有不明狀況的倪文浩在那邊嘰嘰喳喳說著，顏思葭擔心他會嗆到，還一個勁讓他先吃飯。
“浩浩喜歡爸爸麼？”在倪文浩說話的時候，倪亦銘突然這樣問道。
顏思葭登時僵住了身子，有些緊張。
雖然事情全部都說清楚了，但是這樣直接稱撥出來，還是第一次。再加上倪文浩並不知道那些事，現在有些捉摸不透情況，只能看向顏思葭。
他倒是還記得顏思葭交代過的，在別人面前不能喊季塵作“爸爸”。
“吃飯的時候，你問這些做什麼？什麼本事沒學到，倒是知道為難浩浩。”倪韜的臉色比較難看，不過隨後臉色又放緩了沖倪文浩說道：“浩浩，別管小叔，你剛才說幼兒園的什麼事？繼續跟爺爺說。”
倪亦銘倒是沒繼續說了，安靜地吃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頓飯簡直就是折磨，吃完後顏思葭就帶著倪文浩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