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醫生，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要問您的。”
“我知道，一個從未謀面的東方美人突然請我吃飯自然不是因為我的名聲太大了。”
羅伯特很紳士的給陳晨曦遞了湯匙，給她舀了湯。
“東方美人可以和我說中文，雖然我說的不是很好，但是用中文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陳晨曦有些差異的看著眼前這個溫潤的男人，露西給她說的資料上面可沒有說過這個醫生去中國留過學怎麼，一直在美國的人竟然會說中文確實讓人意外。
大概是看出了陳晨曦的疑惑，羅伯特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開口解釋。
“我曾經接待過中國的留學生，我的中文就是和她學的。”
羅伯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柔，也有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憂傷。
陳晨曦因為一直注意著他，所以這個眼神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不過這是別人的私事，她不會冒昧的去詢問是個什麼情況。
對於羅伯特的解釋陳晨曦微笑著點點頭算是瞭解了。
陳晨曦放下手裡的刀叉，擦了擦手，收起剛才的拘謹，嚴肅了起來，但是禮貌依舊。
“我想問一下羅伯特醫生四年前是不是接手過一個車禍撞傷腦袋的病人？而且......她最終沒有活著走出手術室......”
陳晨曦看著羅伯特醫生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又恢複了正常。
“作為醫生我接的病人可就多了，上了手術臺沒有下來的病人也不是少數，我是醫生不是神，自然有我無能為力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羅伯特醫生可能是誤會了。”
陳晨曦看著羅伯特醫生稍沉的神色連忙解釋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其中一個叫周雨桐的病人的事情。”
這一次陳晨曦是清楚的看見羅伯特醫生臉上神色的變化，她說不清楚是個什麼，但是那一抹憂傷騙不了人。
其實她來問都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因為一個醫生每天都會接觸到很多的病人，不可能把每一個病人的情況都記得很清楚。
尤其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六年之久。
但是羅伯特的反應告訴陳晨曦她問對了，他顯然是記得的，一個人在最初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沉默了良久，羅伯特的神色依舊，只是眉眼稍微舒緩了些，眼睛閉了閉，帶著些哀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