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之餘還有深深的自責。
一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讓一個還沒有成為後媽的女人傷了自己的兒子。
許陌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給周雨桐更重的懲罰。
或者他應該什麼都不說,直接拿著開水壺倒在她的臉上。
聽說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周雨桐的臉被毀了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加的痛苦。
許陌沒有再多的心緒想起他的,淡淡的點點頭讓醫生先出去。
球球並沒有睡著,所以醫生剛才的那些話他應該是聽的清清楚楚。
許陌坐在床上伸手撫了撫球球睜開的眼睛,因為剛才睜眼的那一瞬裡面流出了晶瑩的液體。
“......爸爸。”
“怎麼了?痛嗎?”
許陌的大手輕輕的包裹著球球的小手,柔柔的問著,聲音也是鮮少的輕柔。
“爸爸......媽媽回來看著球球的手不好看了,會不會......嫌棄球球。”
球球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沒有什麼底氣的樣子。
許陌的嗓子眼驀的一堵,沉了半響才沙啞的說著。
“媽媽會心疼。”
媽媽不會嫌棄,那個女人只會心疼。
要是此時陳晨曦在,恐怕這個病房便沒有這麼安靜,應該都是她的哭聲。
哦,不!
不對!
如果陳晨曦在,球球根本不會這樣躺在病床上。
因為去學校的就不會是周雨桐,陳晨曦作為球球名正言順的真正的母親,自然是會去學校替球球解決那些麻煩的。
那麼周雨桐也就沒有機會和球球一起吃飯,也不可能會讓球球受傷。
但是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陳晨曦在的情況。
然而現實是她根本不在。
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她,沒有一點音訊。
球球忽然開啟了媽媽的話題,難得的許陌沒有沉默。
父子兩這就麼靜靜的交流著,說著和陳晨曦有關的事情。
其實基本上都是球球在說,許陌聽著,但是時不時會給他一個回應,哪怕是一個語氣詞都代表著他咋認真的聽著。
除了病房裡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其餘的像是沒有任何差別一樣,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