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勤人生中從來沒有過這麼難以言喻的時刻,他沒想到趙凜生竟然會是這種流氓,偏偏趙凜生還一副理直氣壯、享受其中的樣子。
趙凜生的手還在汪勤的大衣裡,他捏了一把汪勤側腰的軟肉,催促他道:“怎麼不動了?”
汪勤又抖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抬手一把捂住了趙凜生的嘴,然後大腿蹭動了幾下迅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著力點,費勁但利索地起身從趙凜生的身上坐回了副駕駛。
趙凜生的呼吸灼熱地噴在他掌心,汪勤很快把手收了回來,開啟了窗戶,把頭伸到了窗戶外面。
還是熱,汪勤就幹脆開啟了車門直接下車吹冷風去了。
冷風一吹果然人就冷靜了不少,汪勤摸了下自己紅腫刺痛的嘴唇,已經有點不想回車裡了。
身後有聲音,趙凜生也下車了。
汪勤沒回頭,心裡卻在想,幾幾軟了嗎就敢下車,小心被人報警抓起來。
“汪勤。”趙凜生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平和了許多,沒了剛剛的陰沉,“你不冷嗎?”
汪勤回過頭,下意識往他褲襠看了一眼,果然,還頂著包呢。
趙凜生察覺到他的視線也不遮,問他:“怎麼不回車上?”
汪勤迴避他的視線,“我冷靜一下。”
趙凜生視線下移,“你挺冷靜的。”
汪勤把大衣緊攏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也冷靜好了。”趙凜生說,然後從善如流地道歉,“抱歉,剛剛是我太沖動了。”
他一道歉汪勤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半晌才憋出來幾個字:“你知道就好。”
“抱歉。”趙凜生又說一遍。
汪勤很不習慣聽人說抱歉這種話,是他從小到大成長的環境造成的,每次聽到別人跟他這種話會莫名覺得有些尷尬,說的人越認真他就越尷尬。
汪勤搓了搓手指,“……也不用說這麼多遍,你知道就好了。”
“我以後不會在外面牽你手了。”
“……”
“我知道你不習慣,是我太勉強你了。”
“……”
這麼冷的天,汪勤差點又給他說得冒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