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棟梁擰開瓶蓋,竟然真把百草枯放在了嘴邊。
這一下就連劉長平也有些慌亂。
南青青緩緩的站起身。
兩隻手撐在腰後。
挺著小腹走過去。
南青青眉眼帶笑,“好久不見。”
文棟梁指著南青青說,“你別跟我說話,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要不是你攛掇,方圓也不可能從我家離開,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南青青嘆息一聲,“你不想看到我,我倒還挺想你的,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混成這麼個鬼樣子了?不是攀上了高枝嗎?不是做了有錢人家的乘龍快婿嗎?我不是還聽你說你準岳母的姐姐是什麼醫院的副院長,準岳母的幹爹,是首都鼎鼎有名的大官嗎?怎麼連身幹淨衣服都沒給你穿?”
眾人鬨堂大笑。
文棟梁氣的幾乎聽見了自己磨牙的聲音,“你給我閉嘴,閉上你的臭嘴。”
南青青搖搖頭,“嘴巴長在我身上,閉不閉嘴不是你說了算,但是你的嘴巴長在你身上,你現在把百草枯一口幹了,是你說了算。”
文棟梁握著百草枯的手微微顫抖。
南青青抬了抬手,“你盡管請,不就是婚事變喪事嗎?這有什麼,變就變,文棟梁啊,我南青青向你保證,你今天喝這瓶百草枯死在這裡,明天我一定會把你風光大葬,我給你買黃花梨木的棺材,我給你買純蘇錦繡的壽衣,我絕對對你做到仁至義盡,行了,你不用擔心身後事了,喝了吧。”
眾人震驚的看著南青青。
南青青挑眉,“我讓你喝,快喝啊。”
文棟梁吞了吞口水,“我知道,你個奸詐小人。你肯定是想讓我喝了百草枯讓我死在這裡,然後他們兩個人就能雙宿雙飛了。你可真狠啊,怪不得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南青青,你越是讓我死我就越是不死,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南青青微微抬手,“把人趕出去,”
瞬間。
男人們一擁而上。
直接把文棟梁抬了起來,二話沒說就丟了出去。
南青青微笑,“不瞞大家說,剛才那混賬說的,半真半假,當年他們家騙了方圓,簡單的走了個過程,算是舉行了一場婚禮,就像是綁在牛馬驢子脖子裡的那根線一樣,將方圓綁在了文家。
當天晚上連洞房都沒有入,文棟梁的癟三兒就毫不猶豫的跑了,跑去首都去攀高枝了,留下了一個臥病在床的老孃,留下了一個快要入土的老爹,還有一個整天在外面耍流氓的弟弟,有一個明明家裡沒什麼錢,卻還要裝的像是千金小姐一樣的妹妹,都壓在了方圓一個人的身上。
整整三年,方圓在他們家裡當牛做馬,三年裡,文棟梁沒有回來過一次,全家人都在幫著文棟梁,欺騙方圓,一直等三年之後,文棟梁帶著自己在首都騙到的一個千金大小姐回來了,就要把方圓趕出去,說從未說過要和方圓做夫妻,也沒有將方圓當成自己的妻子。
我心疼方圓這三年當牛做馬的付出,所以幫方圓從文棟梁那裡要到了數額不多的一點點賠償,文棟梁也保證,錢貨兩訖,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在路上遇見了,也當做陌生人。
可是大家剛剛看到了,文棟梁沒有遵守諾言,反而還來胡攪蠻纏,這一切可都是文棟梁的過錯,在座的姐姐妹妹大嬸大娘,不少也是被磋磨的,你說咱們是要站在方圓的這一邊,為咱們女人爭著口氣,還是站在那個窩囊男的那一邊,一起來欺負咱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