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笑著過來幫他揉腰:“好了,怪我怪我。”
她不過揉了兩下,秦是也的眼神就變了。
他喉頭動了動,終於沒有忍住,一把把她往後面的樹幹上一推,低頭吻了上去。
夜風擦著耳畔過去,吹亂了姜顏的頭發。
所有蟲鳴風聲盡數褪去,他們是黑夜裡的兩只棲鴉,緊緊相靠。
她睜著眼睛,象徵性地掙紮了兩下,也就安靜了下去。然後抬手把亂發別到耳後,微微踮腳,摟住了他的脖子。
路邊的燈閃了閃,忽然滅了下去。
她是沾著夜露的一朵紅玫瑰,拔掉身上的刺,便只剩了芬芳與柔軟。
“秦是也。”她膩著聲音叫他。
秦是也捧著她的臉,吻得更深。
身後的樹幹又硬又粗糙,就算隔著幾層衣服,她也被硌得有些不舒服。她微微偏頭,由著秦是也蹭著她的唇角,模模糊糊地道:“樹,難受。”
秦是也的一隻手便從她的腰間滑到了她的腰後,整個胳膊都把她圈在懷裡,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背脊一路上去,墊在她的後腦與樹幹之前。
姜顏閉著眼,唇齒廝磨間,感覺渾身都軟了。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非得找個支撐物了。
……
毫無疑問,回到宿舍樓下已經過了鎖門時間。
姜顏毫無底氣地敲著門:“阿姨,阿姨開個門吧……阿姨對不起……”
秦是也也在對樓心虛地敲門:“大伯,大伯開門……打擾了大伯,請你出來開個門吧……”
兩人隔著寬闊一條街遙遙回望了對方一秒鐘,又轉頭繼續拍門:“阿姨大伯,開個門吧……”
姜顏被舍管阿姨訓了一通,灰頭土臉了五分鐘,阿姨一轉身回去,她就立刻嘚啵嘚啵地跑上了樓梯,給秦是也打電話:“你到宿舍了嗎?”
秦是也:“……我還在等開門。”
姜顏同情道:“那你再用力點喊,過會兒跟大伯道歉誠懇些。”
她掛了電話,開啟宿舍門。
燈已經熄了,文以茗已經睡了,蔣深深縮在床上戴著耳機看劇,見她回來了,看了她一眼就沒再反應,想必還是劇更吸引人。
她躡手躡腳地洗漱完,爬到了床上。
姜顏又摸出手機,給秦是也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