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每一次重逢,都是一次全新的開始……
苦澀如海洋將琬兒淹沒。
琬兒等著他用那雙透著幹燥又溫熱暖意的手,將自己包裹。
“琬兒,隨吉山回營,這裡很危險,你不該來……”
琬兒呆若木雞,只怔怔地任由這男人牽起自己的手,將她帶至一匹黝黑的戰馬前。
琬兒死死盯著那馬蹄上的血,與馬腿上那道深深的刀痕。
鑄鐵般的胳膊將她高高舉起,穩穩放在馬背上,身後那具溫熱的身體貼上了她的後背。
“咄!好馬兒,咱回營!”
耳畔黃沙依舊呼嘯,背後那具胸膛依舊寬廣溫柔,琬兒的心,一層一層,碎成渣渣。
琬兒扭頭,看見他那張被血跡遮蓋了本色的臉上盡是溫柔。琬兒盯著他的臉不做聲,呂吉山訕笑:
“都是突厥人的血……”
“山……”琬兒果斷截住了他的話。
“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琬兒重重地說出了以上的話,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線,眼中盡是決絕。
呂吉山笑,笑得像個憨厚的大男孩。
“能在這裡看見我的琬兒,吉山很開心。”
他緊攬琬兒腰間的胳膊很有力,琬兒貪婪地感受著他的存在與溫度。
琬兒說不出話來,她背過身,任由淚珠如脫線般灑落馬背。
能再一次看見你,琬兒也很開心。
能與他在一起,哪怕每天都過得一樣,也能帶來不一樣的開心。
……
呂吉山帶著琬兒,果然回到了那塊小方塘旁,塘邊一片胡楊林。
琬兒仔仔細細瞧著那星羅的軍帳,整肅的軍容,英武計程車兵。
一路上有士兵沖呂吉山見禮,琬兒看見他們望向自己的眼中有笑意盈盈。
呂吉山捏緊了琬兒的手,沖那不知好歹死盯著琬兒背影瞅的皮猴吼:
“瞧什麼瞧,還不快幹活,留神回頭被本官揪住錯,扒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