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病號啊!
她怎麼好意思叫自己幫她搬屍體?
……
……
花霧不僅好意思讓他搬屍體,她後面都懶得動手,揹著小手,跟在他旁邊當監工。
一共八個人……
這八個人有幾個已經死了,有幾個還有氣。
但花霧明顯沒有留活口的意思,將他們搬進藥圃後,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兩下就把他們給解決了。
那手法幹淨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哪裡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更像一個殺人無數的魔頭。
花霧轉身去拿鏟子。
連淮倏地呼吸一凝,他立即往藥圃旁邊沖出去。
花霧轉身就看見連淮跑了。
“……”
哎。
花霧拎著鏟子往連淮那邊追過去,藥圃靠著山壁,陡峭的山崖根本無法爬上去,連淮唯一的出路就是從旁邊下去。
但那下面,謝瀾種了很多花——毒花。
花霧慢悠悠走過去。
月色下綻放花海裡,少年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胸口喘息。
花霧站在上面,俯視下面的人,語氣有些無奈:“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連淮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看都要喘不上氣。
漂亮清雋的少年,半跪在花海裡,緊緊按著胸口喘息,那畫面落在花霧眼裡,就莫名加上一層濾鏡,變成某種詭異又絕美的畫面。
連淮艱難地抬頭,望向上面。
少女拎著鏟子,站在半人高的荒草旁,整張臉浸在陰影裡。
她彷彿是在等自己咽氣,然後埋了自己。
……
……
花霧似乎看出神,好一會沒動靜。
在連淮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才嘆口氣,從斜坡下去,摸出一個瓷瓶放在他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