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嫋下意識挺直了腰身，迎著花霧的目光：“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
事情已經敗落，柳絲嫋心底反而平靜下來，沒有先前的慌張。
柳絲嫋扯下嘴角，她臉上的妝容也沒卸，此時有些花了，看著略顯狼狽。
可能是進來後就沒說過話，柳絲嫋聲音帶著一點嘶啞，“看我笑話？”
花霧雙手背在身後，問了個不相幹的話題：“你覺得你在年暘心底，佔了多少位置？”
柳絲嫋本以為她的第一個問題，會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誰知道她會說這個……
柳絲嫋環住膝蓋的手指微微蜷縮顫慄一下，盡量讓語調平靜正常：“你想說什麼？”
花霧伸出手，攤開的手心裡躺著一枚晶片。
“久別重逢，送你個小禮物。”花霧將女主懂禮貌的美好品質發揮到極致。
柳絲嫋：“……”
花霧將晶片交給負責人，等會兒她走了，負責人會拿給她。
柳絲嫋見花霧不打算說別的，她忍不住出聲，“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花霧臉上揚起輕柔的笑，“不然呢？”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為了男人唄。”花霧搖頭，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大好的青春為一個男人荒廢，不值得啊，以後不要再戀愛腦了。”
“？？？”
她自己以前難道不是戀愛腦？
上一世，為了年暘，她連繼承權都放棄。
花霧和柳絲嫋聊完，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她。
柳絲嫋還在想她那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對上她的視線，莫名一抖。
花霧收回視線，拿手擋著嘴，問負責人：“我能把她腿給打斷嗎？”
負責人差點沒站穩，哆嗦著回答：“這……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