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一小會兒,他再次恢複聽覺。
有腳步聲匆匆往這邊來,接著是熟悉的聲音:“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謝風竹感覺沒那麼疼了,他靠著柱子,“沒事。”
“怎麼沒事?您臉都白了……小的這就去請大夫!”
“我沒事!”謝風竹拉住侍從。
侍從對上謝風竹微紅的眼睛,腳底板倏地竄起一股涼氣,遊走全身,似乎將血液都給凍住了。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眼底都是恐懼。
“我沒事。”謝風竹撐著旁邊站起來,“不用看大夫。”
侍從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也不敢再說,只能扶著他。
謝風竹拒絕他的陪同,自己離開。
侍從看著少年還有些踉蹌的步伐,走廊裡被風揚起的紅紗,將他的身影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裡。
……
……
謝風竹回到房間已經完全沒什麼感覺了,只有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告訴他剛才不是錯覺。
直到婚禮前,謝風竹都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
他微微鬆口氣,也許那天晚上,是他過於興奮導致的……
婚禮當天。
謝風竹穿著大紅的喜服,被人簇擁著出門,去迎接她的新娘。
花霧一大早就被叫起來,上妝換衣……等這些弄好,外面已經在喊吉時到了。
花霧被人攙扶出去,頭上的喜帕擋住了所有視線,她只能看見自己的大紅的裙擺,和不時露出裙底的紅色繡鞋。
雖說她現在就在謝府,可是該走的流程一樣都不能少。
花霧坐上花轎,繞了一圈回到謝府。
謝風竹親自迎她下轎,她握著謝風竹的手,被他從轎子裡抱出來。
謝風竹一開始很高興,花霧都能感覺到他的雀躍。
但是剛過大門,謝風竹身體明顯僵了下,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