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孫娟心裡跟明鏡似得,這時候要臉,沒有任何意義,得趕快給她的可憐弟弟弄個媳婦兒回家生個孩兒。
她聲音鏗鏘有力,擺明了要把無賴進行到底,“我們家就要個媳婦兒!”
包文萱擦了一把眼淚,“那我就跳河,死了都不跟你們捆一塊!”
大隊長心驚肉跳,“傻孩子,你可別想不開啊!”
知青下鄉三天就跳河,那他跟著一塊跳得了。
“就是就是,”畢嬸趕忙攔著,“好好說,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
說罷,畢嬸扭頭,痛斥道:“當初說好了的,人家小知青就是借住一段時間,讓你們瞧著不出錯就行了。
你們咋辦的事兒?這是怎麼弄出來的么蛾子?”
借住的人家都是頂頂老實的,被畢嬸一逼問,慌的直掉眼淚,只擺著手,說跟他們沒關係。
孫娟嫌惡的斜了一眼那老婆子,相當仗義的站了出來,“難為她一個老婆子幹啥?
這知青自己長了腿兒,要往男人的懷裡鑽,她能攔住個啥?”
包文萱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絕望過,“我跟你拼了!”
她是抱著就算是死,也拉個墊背的心理衝的。
只可惜,還沒衝出去,就被人薅住了命運的後脖頸子。
包文萱一傻,扭頭一看是溫然,眼淚嘩嘩往下掉,險些比外頭下的雨還要大一點。
“然然,嗚嗚嗚……”
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包文萱,溫然面上冰冷,“你們不是說要鬧的嗎?
不怕你鬧,就怕你不鬧。”
蕭母見狀明白了,也不藏著掖著了,笑盈盈的站在了溫然的身旁,“有些人啊,別太不要臉了。
覺著人家年紀小,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就尋思著捏軟柿子。”
看見溫然,孫娟是不怕的,可看到了蕭母,孫娟卻不能不警惕。
威脅道:“蕭嬸子,平時也沒見你愛管這些閒事兒啊,咋滴,今兒想起來發菩薩心腸了?”
“那倒不至於,”蕭母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笑,“說句公道話而已。”
“什麼叫公道?”孫娟嘴硬道:“我弟弟跟她躺一張床上去了,負責才是公道。
你們這些外人,少跟著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