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眼前的一幕,溫然傻眼了。
草,怎麼幹人家駕駛室來了?
該死的路痴。
到了這兒,她還怎麼打劫啊!
溫然被自己蠢的兩眼一黑又一黑。
往熊熊燃燒著的爐子裡添了一鐵鍬煤炭,工人關上爐門,拿出毛巾擦了一把臉,“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快快,快回去。”
溫然舔舔唇,“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哎呀,現在的小年輕,就是喜歡瞎溜達。”
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快回去吧。”
“好嘞!”
一扭臉,卻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三個壯漢,順手關上了駕駛室的門,目光不善的望著溫然,“你是故意的?”
工人:“?”
打劫的?
他懵了一下,攥著鐵鍬,有點無所適從。
這活兒,他從十六歲開始幹,幹到現在,整整二十年了。火車上也發生過不少打劫、偷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打劫到他這裡的,還是頭一遭。
難道是家裡太困難,想弄點煤炭走?
不像啊。
心裡沒想明白。
但工人仍舊下意識走到了溫然的身前,擋住。
他的年紀不小了,興許是連續的勞作,讓他的腰有些彎,身形都是佝僂的。
“大哥,有話好好說,”他試圖交談,“那什麼,這地方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咱們一火車的人,都得跟著遭殃。”
“滾一邊拉子去,”二白暴躁的,“有你啥事兒,我們是來找這小娘們的,趕緊讓開,別擋路。”
工人先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至少火車上這烏泱泱的人,沒了危險。
回過神,這口氣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