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知道溫然的臭名遠揚，是個招惹了，就容易惹禍上身的角色，那相處中，自然也會顧及著她的脾氣。
說話、做事之前，都會變得格外有素質和分寸感。
而距離嘛，肯定會產生美的。
“算也不算，”蔡曉雯看著溫然，滿臉都是讚賞，“咱們都是一個系的，情分，自然比別的系要深一點。
更何況，我們這個專業，是冷門中的冷門，三五屆加起來，可能也就，剛好能湊滿一個宿舍。”
我靠！
要是這麼說，溫然就更震驚了。
“不是，”她有些瞠目結舌的，“你的意思是，一年一屆，收一個人，是正常現象？”
“對。”
蔡曉雯看著溫然，覺著時間還夠，乾脆簡單解釋了兩句，“有的時候，一年都招收不到一個。”
說罷，她頓了頓，挑挑眉，含糊的，“嗯，畢竟，你也知道，剛開始，這學生的來源渠道，比較狹隘麼。”
倒也是。
只能互相推薦。
不像是高考一樣，廣納人才。
“瞭解。”
“所以，”蔡曉雯笑眯眯的，“你這屆往後，應當會好很多，至少，招收的學生，可以坐滿一個小型教室。”
“那就行。”
見溫然神采飛揚，蔡曉雯忍不住，“而且，說實在的，我很欣賞你的做事風格。
現在啊，對小姑娘的要求太高了，既要這，又要那，還要做到處處完美。
遇見事兒了，都在勸小姑娘寬容大度，後退一步。這樣的話，世界就能皆大歡喜了。
可我偏不，我就覺著，道理擺在這兒，做什麼總要講人情？
如果樣樣都能用人情來解決，看在你的面子上，又看在我的面子上，這個世界就太平的話。
那要法律做什麼？
又要公安做什麼？
你這樣就很好，不必事事委曲求全。誰讓你不高興了，察覺到冒犯了，直接大膽出擊。
天塌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這有什麼好怕的？”
溫然看著蔡曉雯，那眼珠子都亮了。
怎麼說呢，這是找到了知己呀。
旁邊的顧教授，冷汗都要下來了。
大傢伙都在崇尚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