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恐懼慌張的神色,微紅的杏眼宛如剪水,看著當真乖巧的緊,聲音無辜:“你們在說什麼,人家向來足不出戶,手無縛雞之力,又豈能做出什麼惡毒之事?”
那人冷笑一聲,看向那正望著美人不眨眼的同伴道:“管他無辜不無辜,公子有令,先奸後殺,你算是有福了。”
此言一出,周圍人看向她的眼光立刻變了,變得貪婪無比,恍若一群狼在看著一塊肥肉。
江嚶嚶卻是明瞭了,啊了一聲點點頭:“謝大郎君果然心狠手辣,也莫怪他後來會死的那樣慘。”
馬車外約莫站了有七八個人,一部分打斷粗鄙,看上去像是武夫之流。一部分則多了幾分文氣,像是世家培養出來的侍衛。
開頭那個拎得清的就是謝修柷身邊的侍衛易霍,雖然易霍不知道當初自家公子在道觀之中和這個看似無辜,實則惡毒的女人發生的事,但是也知道自家公子被她折辱了,回複之後可謂是震怒。
自家公子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這女人如此過分,甚至還辱及太子妃,公子豈會放過她?
聽到江嚶嚶一瞬間就叫出了自家公子的名諱,易霍眼神中閃過一絲威脅,手中的刀當即就出鞘了一半,在陽光下閃過一絲寒光。
他本不欲廢話,然而實在想不明白,這女人是如何看出來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謝氏相關的徽章。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易霍不承認自己是謝修柷的人。
江嚶嚶卻清楚的很,這書裡這樣變態,還被他得罪過的男配,也就只有謝修柷一個了。
她袖中藏著金燦燦的匕首,眸光在幾人的要害部位劃過,尋思著從哪裡落刀比較穩妥。但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確實無法解決這些人,要是能逼得這幾人帶她去見謝修柷,就好辦不少了。
本來,江嚶嚶和謝修柷素無仇怨,只可惜這個人太過鐘愛太子妃了,一直庇護在側,不然也不會産生沖突。
那便沒有辦法了。
於是江嚶嚶開始胡說八道,從袖中掏出帕子,悲慼又隱忍的抹著眼淚:“從前我便在謝修柷身邊見過你又豈會認不出來?可惜啊,謝修柷此人著實太過惡劣,從前我還在閨中之時,便對我窮追不捨,揚言此生非我不娶,後來聖旨賜婚,他便守身如玉到至今也不肯婚娶。竟還妄圖想與我私會,說是等太子登基後,便重新迎我過門……”
易霍和原本在謝修柷身邊侍奉的侍衛一瞬就瞪大了眼睛,露出震愕的表情,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女人竟能如此恬不知恥!
易霍忍不住了,怒喝:“放肆,你竟敢妄言攀扯公子!公子又豈能看得上你這種惡毒又卑劣無恥的女人!”
要不是知道公子心繫太子妃,他差點就信了。
江嚶嚶也沒想讓他們相信,純粹就是想惡心一下謝修柷,她悠悠嘆了口氣,繼續掰扯著手指道:“你家公子貼身有一塊白色的繡帕,上面繡著兩只鳥雀,沒錯,那個帕子就是我繡的。你看看那個鳥,你看看我的名字,就沒發現什麼嗎?”
這幾人似乎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若是再等幾刻,李環沒等到她,定然是要帶人出來尋的。
說起來,謝修柷也是蠢,用她來威脅李燃,不比直接殺了有價值得多?
“你家公子書房裡掛著一副美人釆蘭圖,你不覺得畫中人有幾分眼熟嗎?”
“你家公子生辰是在上元節,那年元宵燈會,他為我作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