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嚶嚶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天下所有人都覺得李恆好,所有人都該喜歡李恆。
即便是男主光環普照,那又如何,全天下女配都該去喜歡他嗎?
“就是以後要委屈嚶嚶了。”李燃牽起她纖細的手腕把玩在掌心,垂眸瞧著她柔嫩的指尖。
這次回去,父皇震怒之下不知會如何處置,必然不會輕易放過的。不論落得個什麼下場,嚶嚶都一定是在他身邊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可能難以庇護她,怕是要受一陣苦。
他輕輕吐了口氣,道:
“若是可以,來年上元節,再帶你去看花燈。”
沒過多久,外間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像是踩在人心頭上一樣,夾雜著些叫人不安的爭吵。
江嚶嚶心頭一緊,手便被李然攥住了,李燃安撫的看著她,一如當日大婚時一般:“一會兒可能會有些亂,嚶嚶莫怕。”
很快禁軍便闖了進來,門開了一陣冷風便灌了進來,吹得人心頭一蕩。為首之人一身甲冑,站在門前便擋住了外面的光,他面容肅色:“奉陛下口諭,召二皇子進宮。”
其身後,跟著烏鴉鴉一片的黑甲的禁軍,武炎和鄒臨幾人不知在哪裡。
李燃隨著那禁軍將領一起離開了,剩下的進軍沒有為難江嚶嚶,見她腳受傷了,也專門叫人扶著送她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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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嚶嚶搶了馬獨自出門後,扶姞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快急瘋了。若是等殿下回來發現皇子妃不見了,他們定然也別想活了。
然而,曹欒找了好久也沒有讓人找到,殿下的人也聯絡不到。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皇子妃回來了,卻是被禁軍送回來的。
皇子妃的腳受傷了,眾人也不敢多問。扶姞趕緊讓人去陳府醫請過來,江嚶嚶卻道不用了,已經看過大夫了。
江嚶嚶沒用午膳,這會兒瞧著還蔫蔫的。青蕪說讓人給皇子妃備準備些吃的,卻被江嚶嚶拒絕了。
傷了腳之後感覺疲憊的緊,便先一步回房休息了。
等到天黑之後,李燃才回來。
江嚶嚶睡醒之後看著窗外漆黑的景色,忍不住按了按額角,只覺得頭痛欲裂。
房間裡沒有點燈燭,也無人伺候。江嚶嚶剛要叫人,就看到身側靠著的那道頎長的身影。
李燃攥住了她的手,給她掖好被子,讓她莫動。
江嚶嚶藉著外頭照進來的月光,才瞧見他好像有些不對勁,有些迷惘和疲倦。
“夫君!”她喚了他一聲,扯了扯他衣角。
她已經想象到,這壞東西站在陛下面前,被斥罵問責的樣子。
從從前到現在,即便是皇帝再過不公,再有偏袒。李燃始終是對他有那麼幾分期望。
但是到底期望只能是期望。
她抱著他的腰將腦袋抵到了他的胸膛上,抱得很用力。
李燃垂眸攥著她的手,拿在掌間細細摩挲著。
“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