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到正是時候江嚶嚶懶散的抬眸:“讓他進來吧。”
江瑞頓覺坐立難安,趕緊告辭,江嚶嚶也沒留他。
很快,江峙文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江嚶嚶坐在欄杆邊的矮桌旁喝著茶,旁邊猊獸香爐中清幽的瑞腦香嫋嫋。
看到江峙文來了,江嚶嚶悠悠笑語:“爹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峙文忍著心中的怒氣,大步上前耐著性子問她:“聽聞二殿下受了傷,嚶嚶現在回來做什麼,外面人聽了要怎麼說。”
屋中沒有侍女侍奉,江嚶嚶抬眸看他,慢悠悠的招手,讓他過來些坐,然後一邊將手裡的茶盞推到他面前。
江峙文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平時裡都喝不到的禦賜貢茶,然而江嚶嚶根本沒什麼品茗的意思,在她這就是普通飲用的茶,可見平日裡是糟蹋了多少好東西。
但是這些他卻是沒有說話的餘地的,若是旁的女兒這般,他還會教導兩句,免得女兒太能敗家,女婿心有不滿,然而他要是敢對嚶嚶說兩句什麼,明日怕是都要被二殿下算到自己頭上。
“你要如何解釋。”江峙文一撩衣擺端坐下,整理好衣裳,耐著性子。
江嚶嚶將很久之前李燃給的玉牌隨意擱在桌上,好整以暇的揚唇問他:“爹爹如今在也夫君帳下,不能不認識這個吧。”
江峙文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玉牌,眼睛瞬間瞪大,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他當然認得了,這個玉牌的意義就在於它可以隨意調遣二殿下帳下的任何人。
二殿下怎麼能把這個東西就這樣給嚶嚶!!
那種複雜的感情,江峙文有些難以言說,說直白一些就是痛心疾首。
他雖是個不怎麼著調的,但是也知道自家命運與二殿下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他自是希望二殿下英明決斷一些,最後奪得大位。
怎麼著也不該把玉牌給嚶嚶!
若是江峙文知道,這局牌是在兩人成婚不久後,江嚶嚶就拿到手的,怕是要更心梗。
然而江嚶嚶卻並不能理解他複雜的心情,含著笑看著他:“所以啊,嚶嚶現在有些事情要問一問爹爹,爹爹可要好好說與我聽。”
“你想知道什麼?”江峙文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要靠二殿下剋制這孽女是靠不住了,現如今還有誰能拿捏住她?
“也沒有別的,就是想知道,元家那個如今如何了?”江嚶嚶捏著手中的白玉茶盞,茶水溫度適宜,熱氣氤氳恰到好處。
元家那個,元家還有哪個……
元文石,三日前已經病死獄中,但是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行不上下將訊息瞞得死死的,丁點也沒洩露出去。
事情都是二殿下在處理,元家其他人,包括太子都不知分毫。
可是這件事情與嚶嚶有什麼關系,嚶嚶又怎麼會問起這個。
江峙文神色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