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之前,寧貴妃在後宮掙紮的日子,地下因為楊家對其分外冷落,乃教後宮上下人人皆可欺辱。
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寧貴妃住在冷宮之中。
就宛如那一夜,小小的李燃陪著母妃跪在雪地裡為父皇祈福,那時候的他還並不是祈福為何意,又為何一定要跪在雪地之中,他不喜歡那樣。
然後他就條件在另一側,宮人們魚貫點著宮燈問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照著前方的路。
在那人所經過的地方,所有人都要跪下行禮。
宮裡的嬤嬤說那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天子。
他看著從視線中消失的那個身影,萬分確信,他生來就應該是站著的,而不是隻能跪著祈福,任由自己的至親之人忍受這樣的屈辱。
只是因為想到了些從前之事,李燃眉眼間盡是冷戾狠辣之色,那一襲金色衣袍,拔然挺立,瞧著比一旁氣質溫潤的太子更為像儲君。
為何要爭,因為他有無論如何也都要保護的人。
從前是母妃,後來多了一個,是嚶嚶。
在這樣多的人面前提起皇後曾經所做之事,皇後滿臉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她下意識轉頭看向皇帝,卻見皇帝是早就知道她當年是有意為之的模樣。
等她撇過頭,就看見太子愣愣的看著她。
“二殿下切莫胡言,當年之事並非本宮所為!”皇後一開口便是急於撇清,然而確是沒有什麼用。
能站在這裡的,就是多多少少對宮中知識有所耳聞的。當年之事也有不少人聽說過,如今說的是大事,無人在意後宮爭鬥。
“那些如今都已經不重要了,過去太久,娘娘既然不承認,而兒臣亦沒有辦法證明。”李燃聲音平靜下來,“兒臣認罪,任由父皇處置。只是所有罪責皆在兒臣一人之身,請父皇切莫遷怒旁人。”
四下一片寂靜,幾乎能聽見針掉落的聲音。
皇帝緩緩抬眸,看著李燃,他的指節放在龍椅上輕輕的摸索著,似乎在想這些什麼。
若說遷怒旁人,此事沒什麼好遷怒的。楊源正已死,兵權如今也只是在李燃手裡,楊家已經不再是威脅。對於此事寧貴妃是全然不知情的,更沒有遷怒的必要。
“太傅用心良苦,便依照太傅所言。二皇子李燃犯下大過,擇日起交出虎符,封王離京。”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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