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環臉色頓黑。
李燃看著她微微笑:“侄兒言盡於此,就不送姑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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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車廂角落裡放置的蓮花銅香爐悠悠的吐著香雲,女子撫了撫鬢間的金鳳芙蓉流珠簪,接過了白色儒衣男人恭敬地上的酒盞,輕飄飄的抿了一口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謂。
“人心浮動難測,還是酒好啊。”
男人長著一張極為俊俏的臉,劍眉星目,跪坐在一邊,瞧著主子這個樣子,抿唇道:“二殿下也太不將殿下放在眼裡了,這些年殿下助他良多,他卻絲毫不給殿下面子。”
李環知道他心中不滿,也不在意,壓著唇角笑了笑,將冷酒放下,然後道:“他啊,將他那皇子妃寶貝的緊,是怕我帶著他的愛妻做什麼事呢,陛下將太子關了這些天也該清醒了,這會兒怕是又後悔了。李燃是知道我見了東宮無恙,定是坐不住的。”
說著說著她笑容淡了些,坐正了身子看著男人,問道:“太子妃當著無礙了?”
都這樣了,孩子竟然還能保得住。
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後,她深吸了口氣,捏緊了手中的杯盞,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仰起頭,看著對面珠簾車窗後洩露的天光,有些晃眼。
憑什麼呢,有人的想要卻怎麼也留不住,有的人卻……
車廂一片靜謐,只有兩人一跪一坐著。
男人最是見不得殿下如此模樣,原本瞧著從容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不相符的陰冷之色,恭敬的道:“殿下金尊玉貴,這樣的人配叫點傷神?只要殿下吩咐,奴定不會留殿下心患之事到明日。”
這樣表忠心的話李環聽得多了,但是此刻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李環按了按額角,微涼的清酒讓她臉上浮現了些微薄紅,抬手讓人將簾子捲起來。
清涼的風吹拂起了額前的發絲,她微微眯了眯眼,吐出一口濁氣。
“不急,如今太子妃的事倒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李燃已經將太子逼到了如此的境界,只怕接下來不會善罷甘休。”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脾氣,李恆雖說隱忍,但是如今算之事明明白白的彰顯著,步步退讓並不能得到安生,若是真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今日是陛下動怒禁足東宮,下一次便可能就是褫奪太子之位,幽禁宮中。
就是不知啊,如李恆這般的人,到了如今這樣的關頭,又能使出何種手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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