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聞的清冷如檀香的味道侵了個滿身,那又些微涼的唇就從她眼角一點點的往下移著,一直到了脖頸耳後,輕輕的卻帶著微涼濕濡的輾轉,激起一陣顫慄。
“嚶嚶?”聲調有些急促,還有些眷念。
不僅僅是癢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感,叫人想掙開,卻又沒有力氣。
江嚶嚶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沒有力氣,她永遠是帶著爪牙的,即便是有些混亂,但是還是能咬著他微微有些粗糙的下頜骨。
他倒是沒反應,自己牙倒被咯得疼。
“嗯。”這聲裡多少有些氣急敗壞的嬌氣。
然後下一刻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失重之下江嚶嚶趕緊勾住他脖子。
其實在這種事情上,李燃一向是剋制的,若是平日裡回來晚了,或是有要事處理,嚶嚶也不會等他,頂多是等他回來拿他當枕頭。
但是今日有些不同,許是知道就剩下幾日就得走了,那種不捨難耐感幾乎要將人淹沒。等離開後,有兩個月都見不到人,就更加難以忍受。
於是便多少有些放縱。
但是,他少年血氣方剛,放縱起來難免是要被咬的,他卻渾然不在意。
“李燃!”江嚶嚶氣急敗壞。
哪有連名帶姓的叫人的。
李燃被踢了一腳,沒什麼力道,輕松便被他捏住了腳踝。
他沒有計較,含糊著應是。
俯身親了親她眼角。
喜歡嚶嚶,很喜歡。
很喜歡……
此去北地並非尋常,天不亮之際,書房裡早就等著一批謀士。
站在最前側的有武炎和烏暨,兩人是麾下武力值最高的將領,其次側邊站在的著霧葛儒長袍不到不惑之年的男人正是智囊團鄒臨,平日裡並不顯山水但是卻是能在李燃不在的時候做決策的人。
其次,身後還有幾個謀士,其中要屬於向滄和關清最為顯眼。向滄僅次於武炎和烏暨,平常時候最常出力,負責執行一些複雜麻煩之事,關清則是處理李燃那些朝中骯髒事情。
因為殿下要處理北地賑災之事,所以朝中的事情便不需要處理了,也不需上朝點卯去府衙。但是卻不得不去檢視賑災相關事宜,這其中多的是要在離京前謀算的事情。
不能所有人都跟著去北地,京中還得留人鎮守,這人員安頓之事就要好一頓籌謀。
眾謀臣在朱閣側殿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殿下,不由面面相覷,有的幹脆擰起眉心來了。
殿下成婚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如今已經是醜時三刻了竟然還未起,定然是妖女所致。有人痛心疾首,好好的殿下怎麼硬生生就這樣墮落了呢。
等香爐裡的香燃了半截的時候,外邊才傳來了動靜,還有曹欒低聲稟告聲接近。
吱呀一聲,門被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