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家弟出來看燈。九哥買面具?”淩三公子問。
“給家妹帶個回去與他玩。”盧行之說著面帶寵溺之意。
“盧九哥真是個好兄長。”三公子道。
盧行之聽了笑道,“淩三弟不給淩七妹也帶個回去玩兒?”
“啊哈?家妹麼?卻是不必了。”說著回頭看了淩芷一眼對著二人道,“這是盧九哥。”
見二人給盧行之見了禮,方只是看著淩芷與六公子對盧行之道,“這是家弟。”卻是未曾細細與他說是排行第幾。
二人又寒暄幾句,便聽三公子道,“天色已晚,實在是不能與盧九哥去遊船了,就此別過。”
幾人告了別,一路往回走時三公子又在路邊給淩芷買了盞喜鵲燈,讓她提著應景。
☆、猜想
六公子見自己三哥給那實梓買燈不說,言談舉止中對那實梓還頗為照護,在人多之處更是有意無意地用身子為他隔開路人,不讓路人近那實梓的身。
六公子看向二人的眼神就怪異了起來。
這三哥上元之夜自己跑出來與這實梓同遊不說還對其細心照料,方才遇見盧府九公子引見這實梓時也是含糊其詞,竟說這實梓是“家弟”,顯是不願讓人知曉其真實身份。
瞧三哥對那實梓笑著的模樣,更是帶著幾分寵溺。他越看越覺得刺眼,越看越覺得礙眼。
三哥他不會是,不會是看上這實梓了吧!?
可這實梓是個男子啊!
他對自己的猜想震驚不已。
細細再看二人,越看越是覺得正如他心中猜想,他看向淩芷的目光就不善了起來。
有心向三公子打聽這實梓來歷,三公子卻在聽了他的問後只是笑著看著淩芷只笑不語,氣得六公子更是覺著二人關系不同尋常,孩子氣地坐在一邊生著悶氣,心中不停地念叨,三哥何時竟有了龍陽之好了?
直至到了淩府馬車使進了門見那實梓竟是跟著自己進了府,六公子更是氣憤了,難不成這人今夜還想宿在三哥那兒不成?
“今夜上元佳節,實梓兄不是當回家孝敬父母,承歡膝下才是嗎?怎的跑別人府上過夜來了?”六公子冷笑著問。
淩芷被他一問笑了,這孩子怎的突然對自己不友善了呢,之前還好好的啊。既是回了府也就不再逗他,摘下面具道,“六弟,是我。”
自上回他去茶樓接她今夜又與他一起同遊,淩芷對這本主的親生弟弟頗有好感。
“啊?七姐?”六公子驚異地叫道,臉上漲得發紫。
實梓,實梓,原來是,實姊啊,實際上是姊姊的意思啊。
自己怎的就將三哥往那事上想了呢,他心中暗罵自己。
心虛地看了看三公子,怕他曉得了自己剛剛對他的編排。
若是三哥曉得自己將他想得那樣不堪……他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忙打了哈哈道,“原來竟是七姐,這身裝扮怨不得小弟認不出來了。小弟院中還有事,別過三哥七姐了。”他心中有鬼不敢再多逗留,說著也顧不得二人作答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又回過身來,訕笑道,“三哥記得幫我守著今夜外出之事,莫讓長輩曉得了。”說著在原地深深一揖,隨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