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與淩芷二人擠開了人群上了前去。
“住手。”三公子走上前去喝道,大步地走到了六公子身旁。
他們帶著的四名侍衛也護到了跟前,盯著那“小惡神”的七名奴僕。
六名侍衛拿下那七名奴僕是綽綽有餘。
“我爹是行督衙門的副行督,從四品的官,你們誰敢惹我。”那“小惡神”惡聲惡氣地大喝道。眼睛兇得像是要吃人般可怕。
“何事?”三公子也不理會那“小惡神”叫囂轉頭只問六公子。
“調戲良家女,被我止住,回頭又帶了人來報仇。”六公子見了三公子面上的焦急緊張終於散了去,心裡的石頭也放了下來,言簡意賅地道。
“呸,爺爺看上了個娘們與你何幹?莫非那娘們是你小子的相好的?嘖嘖嘖嘖……”“小惡神”說著賊眉賊眼地打量著六公子來回地踱著步,“這副好皮囊,若是去“天香樓”當兔爺……啊……”他話還沒說完三公子身邊的一個侍衛已是上前扇了他一個耳光,扇得他一下子摔倒在地,臉上五個指印鮮紅不已。
那七名奴僕卻是被這陣勢嚇得誰也不敢上前,還全都做出了一副隨時準備拔腿就跑的樣子。
“走吧。”三公子對淩芷與六公子道,又看著地上的“小惡神”,“今日且饒過你一回,下次若敢再犯,休怪。”
那“小惡神”聽了三公子的話與那被嚇破了膽的家奴一道驚慌失措地逃了。
淩芷本以為他們好歹也得被打得全部滿地找牙然後最後逃走時再叫囂個什麼,“你等著,老子回頭找你算賬”之類的話,誰知那幫人那麼不經打,三公子發作了他們的頭,他們就全都沒了膽子。
怎的跟想象的差那麼遠,淩芷想。
“三哥,幸虧遇見了你。若是再與他們纏鬥下去,弟弟怕就要吃虧了。咦?這位公子是?”六公子對三公子行禮道了謝,看見站在自家三哥身旁戴著面具的男子問道。
“在下實梓,實在的實,梓樹的梓。小兄弟喚我實梓便可。”淩芷說著行了個禮。
六公子也忙回禮,“實梓兄有理。”心裡卻不禁納悶,實梓,石子,怎的有人取這樣的名。
“府裡再過一會也該落鎖了,咱也回吧。”說著看了看六公子,“你怎麼一個人跑了出來?可告知了老太太或是大伯?”
大老爺三日前回了京,此時大房大太太雖是不在,奈何人多,正是熱鬧得緊。大老爺與庶子常年一道在株州相處的時候多,待那幾個庶子反而比待六公子這十幾年未見的嫡子來得親近。
六公子今夜回了大房見父親外出只有一群不相熟的弟弟妹妹與姨娘,見他們其樂融融,突然覺著有些形單影只,才自己帶了人偷偷地溜了出府。
聽了三公子的問他有些殃殃地道,“我是自個溜出來的。”
三公子聽了一副兄長模樣地怒道,“胡鬧。”
六公子倒也聽他的,低頭認了錯,“三哥,我下次不敢了。”
他自搬出外院,便多與三公子走動,大太太雖不樂意念叨過他幾回,他卻也依舊是我行我素。
淩芷也因此曉得為何有大太太那樣不靠譜的母親教養,這六公子還能長得這麼正了,這便是益友的好處啊。
“你看那對面可是盧九哥?”淩芷順著三公子的目光看去,那在面具攤上挑撿的不是盧行之是誰。
“盧九哥?”三公子上前與他招呼。
盧行之語帶欣喜地道,“淩三弟。也是出來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