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衝他的背影撇撇嘴。
一個高大的少年親衛臭著臉來了,手裡提溜著一個身量不高的小少年。
銀珠好奇地打量一眼:“孟三哥,這就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生得還挺俊俏。”
就是頭髮特別短,有些怪。
孟三寶的親孃和銀珠的親孃都是已故南陽王妃的丫鬟,兩人自小相熟。
孟三寶嗯一聲,不敢耽擱,大步進了刑房,將小少年扔到地上:“郡主,小的將人帶來了。”
姜韶華略一點頭。
孟三寶恭敬地退下。到了門外,才悄悄鬆口氣。
……
小少年狼狽地爬了起來。
這間屋子不大,卻透著陰冷和血腥氣。牆壁上掛著樣式不一的刑具,帶著倒鉤的皮鞭,血跡斑駁的鉤子,鋒利的鐵釘……
小少年不敢多看,竭力讓顫抖的雙腿站穩,絞盡腦汁地想著活命之道。
“你叫什麼?”
端坐在椅子上的郡主,不緊不慢地問道。
小少年想答,奈何嘴張了數次,愣是發不出聲音。他焦急地用手指著自己的喉嚨。
副審理潘長青眼睛一斜,冷笑一聲:“郡主,這小子裝模作樣,請容臣單獨審問片刻。保準他老老實實什麼都交代。”
另一個何副審理不甘示弱,爭搶著要在郡主面前立功。
姜韶華瞥一眼目露絕望的小少年,衝著兩位副審理笑了一笑:“本郡主先單獨審問,如果實在審問不出什麼,再勞煩你們出手。”
兩位副審理恭敬地退了出去。
門開了又關上。
刑房裡只剩兩人。
姜韶華依舊端坐,目光定定地落在面色慘淡的小少年身上:“現在沒有別人,只有伱我兩人。你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苦衷,現在說吧!”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說服我,就不必見明天的太陽了。”
這不是威脅。
這是事實。
在南陽郡,衝突冒犯了她這個南陽郡主的,下場只有一個。小少年來歷詭異,被視為刺客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