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可能這樣卑微的姿態取悅了對方,才喝兩口,容珅出聲制止了我。
我忙將瓶口挪開,彎腰咳嗽起來。喝得太急沒來得及吞嚥的酒液順著唇角緩緩流下,我撐著酒瓶,抹了抹唇角,感到那些酒不少都流進了我的毛衣領子裡。
我整個人醺醺然的,抬頭諂媚道:“容總,這事算過了嗎?”
他忽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著,像要將我臉上每一寸肌膚都看仔細了。
“你的確很像你媽媽,聽說你不跟席宗鶴了,”他拇指摩挲著我的唇角,甚至探到唇縫裡一小部分,“不如跟我?”
這發展出乎我所料,堪稱驚悚。
我頃刻間如墜冰窟,體溫迅速從酒精帶來的炙熱中褪去,微微張著口,剛要拒絕,卻被他指尖更深地探進了嘴裡。
這真是……
我想過容珅會不會愛屋及烏放過我,不想他竟然愛屋及烏想操我。顧源禮這個老畜牲,我到底是做了幾輩子的壞事,才能得他這麼一個爹?
你去操顧源禮吧,操死他我放鞭炮慶祝。我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口。
容珅用手指玩弄著我僵硬的舌尖,不知是喝多了還是這種行為本身引起了我的不適,我的胃部一陣陣翻攪,反胃得很。
這要是吐容珅一手,別說《單家百年》,我這輩子都別想演戲了,他一定會徹底封殺我的。
不知道跟他講我有病,他會不會放過我。
倏地下巴一痛,他壓著我的舌,手指收緊:“你雖然長得像你媽媽,但想壞主意的模樣,與你那個混賬爹如出一轍。”他眯著眼道,“我不喜歡勉強人,你要是不想跟我我也不會強迫你,不過……”
他掰著我的下巴,轉向臺球桌,俯低身體在我耳邊道:“看到那個白色的球了嗎?把它塞進你後面那張嘴,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找你麻煩。”
我看過去,心都沉到了谷底。
那球的直徑少說也有五厘米,塞前面這張嘴都夠嗆,更不要說塞後面那張了。
這老變態,怪不得我媽當初不要他。
我將手搭在他胳膊上,緩緩將他的手推開,強笑道:“那個,容總,我剛酒喝多了,有些尿急……先去上個洗手間。”
容珅面露嫌棄,擺了擺手,示意我快滾。
我在他面前還能裝出淡定的模樣,等一出門,直接用跑的沖進了廁所,推開一間隔間門,抱著馬桶就大吐特吐起來。
我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又喝了這麼多酒,簡直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吐到頭暈眼花,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我按下抽水鍵,站起身走出了隔間。
吐得太厲害,渾身都沒力氣,我拖著步子走到洗手臺前,洗完手剛直起腰,從鏡子裡看到席宗鶴推門走了進來。
人生何處不相逢,越不想見到,就越要見到。
我滿臉醺紅,站在鏡前朝他笑了下:“小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