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流鼻血了？”
直到武雲的聲音將鍾靈從一種連他也未曾察覺到的‘入定’狀態中喚醒。如同從睡夢中被驚醒一樣，鍾靈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
她這時才感受到自己嘴唇上的暖流。
“孃的，這麼容易流鼻血，是不是之前在院子裡看那些娘們兒的熊給你看迷糊了？”武雲站在鍾靈的面前，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隨後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幾根手指？”
“這是一隻手掌，江法師。我沒事。”
鍾靈從桌上抽出紙巾，給自己擦了擦，說道。
但是，她的鼻血卻越擦越多，怎麼止也止不住。
而到了後面，她已經可以在自己那無法止住的黑色鼻血中看到一條又一條正蠕動著的小蟲子。
再仔細看的話，又會發現：那些小蟲子的頭上，長著的是一張張人臉。
到了這一刻，已不只是鍾靈的鼻子了。
包括她的嘴巴、眼睛、耳朵，甚至是面板，都在不斷向外滲著血。
腳下的地板已被血液鋪成了黑色，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蟲在血泊中蠕動著身軀。每一張蟲上的人臉都在看著他，朝著她笑。
她的意識，在這一刻開始沉淪。
“喂！！”
但就在這時，鍾靈的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在耳中不斷迴盪的蜂鳴裡，一聲清晰的呼喚將她的意識從某種深層的環境中抽離，將她的部分身軀從虛妄拍回到現實。
“神經病，怎麼還他媽的笑起來了？真迷糊了”
一切幻覺在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鍾靈回到了現實。
她的眼前不再有虛妄，心中也不再有迷茫。一股腳踏實地的充實感充盈在她的心間。
“你……”但是，鍾靈只來得及看向武雲，剛說出一個字後，她便失去了意識。
還好沒摔在地上，因為武雲把他拉住了。
“娘了個巴子的，還真他孃的暈過去了啊？”武雲看著暈過去的鐘靈，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但還是提著她，把她丟到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