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為什麼……
燕洵慢慢轉身,有些弄不懂宇文玥,看不透元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從前元淳可勁地纏著他,他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只好勉強受著。總歸是當了妹妹,除了遷就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現在元淳對他完全冷了下來,他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就好像心裡有一團氣憋著,發洩不了,也吐不出去。
“世子。”風眠從小路的盡頭小跑過來,低聲對他說了幾句什麼。
“找到了?”燕洵眼底綻放出欣喜的光。
風眠點頭。
“走!”燕洵恢複高興,帶著風眠興沖沖地離開了宇文府。
“還以為你會想很久,”元淳在宇文玥對面坐下:“才過了幾日,就做下決定了,看來你與燕洵的友情確實很好。”
“我並不願意見到流血,”宇文玥無奈嘆息:“也不願戰爭使生靈塗炭。”
“所以,”元淳微微起笑:“我們來阻止這場戰爭。”
見元淳臉上溢著運籌帷幄的光,宇文玥從袖子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竹簡遞給她:“你要的信。”
宇文家在京城的勢力不容小覷,又最受魏帝器重。而宇文家年輕的一輩中,宇文玥是出類拔萃的,就連魏帝也對他委以重任,因而由宇文玥寫出的信,才最有可信度和說服力。
元淳看著手中小小的竹簡,它被捲成了一團,拿起來也不過一根手指的大小,但在上面刻了獨屬宇文玥的印記後,就變得極為重要了。
“月琢。”元淳提聲道。
月琢進來,先朝元淳行了一禮:“公主。”才向一旁的宇文玥又行了一禮。
“這個你貼身放好,”元淳將竹簡遞給他:“日夜兼程送到燕北,親手交給燕世城。除了燕世城,任何人都不要給。”
“是。”月琢點頭。
“途中若有變故,即刻銷毀。”想了想,元淳又道:“留命回來,竹簡還可以再寫。”
“是。”月琢再度點頭:“公主還有其它吩咐嗎?”
元淳搖了搖頭,含笑道:“速去速回。”
“是。”月琢抱拳行禮後,將竹簡揣著懷中,轉身離開了。
見月琢離開,宇文玥才略帶笑意道:“他對你倒是忠心。”
元淳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對他也不差呀!”
見宇文玥言盡於此,元淳也不再多言,起身繼續找月七練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