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烏斯出手了?”
“沒!冥界有約定,雙方不能相互攻擊,所以我們只出手對付你們這些中立者。烏斯在地下陪企鵝,我們當然不會動手。不過,老闆專門請了喪鐘的殺手,他現在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門農聳了聳肩,懷中的腦袋跟著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看起來詭異無比,“現在,你考了好了嗎?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在你身上耽誤太久。”
“我的答案是,你去死吧!”
艾克曼大叫一聲,全身冒出無數尖銳的銀刺,穿透了那層由觸手構成的黑色絲繭。雙手用力一撕,掙脫了束縛。這一身銀刺,既是蜥蜴的表皮的一部分延伸,又是他的一種天賦,效用神秘,從未示於外人,因此門農也沒預料到他的行為。
掙脫之後,艾克曼雙手從腰間拔出六柄軍刀夾在指縫中,反手甩出,釘在門農腳邊的地板上。不等門農反應,艾克曼左腳踏地,向門外竄出,同時低喝一聲:“白銀煉陣。”
六柄刻滿符文軍刀發出銀光,兩兩向連,化為一對交疊的正三角形,構成一個六芒星煉陣,將門農圈禁起來。
“死亡鎧甲,枯骨囚牢!”
煉陣中的的門農將大劍插入腳下,一群黑色觸手撲向他的雙腿,接著向上湧去,將他覆蓋住,接著化為一身黑色鎧甲。同時,無數白骨從地面鑽出,將他牢牢圍起。當這一切結束時,白銀煉陣也跟著發動。
巨大的響動從房中傳出,二十一層發生劇烈爆炸,摧毀了附近的教室與辦公室。而門農在骨牢的保護下,穿透兩層數米後的水泥鋼筋石板,嵌入十八層的地板中。
類似的場面在臼齒的各個地方上演著,門農一方的人馬、投靠他教師,紛紛出手偷襲,將那些中立的、敵對的老師送去見鬼。原本寧靜和平的學院,突然變成了戰場,無數試圖勾搭漂亮女同學的熊孩子,慘死於各種戰鬥餘波。比如艾克曼用煉陣破壞的天花板,就砸死了許多學生。
……
臼齒發生變亂的同時,薩克與歐文娜也按照約定,來到了荒原的某處,等待武士的到來。
抵達預定地點十分鐘後,武士扛著一個黑色裹屍袋,慢悠悠的趕了過來。
“你就是薩克?”
“少廢話,安娜她怎麼樣了?”看到武士肩上的袋子,一股不好的感覺升上薩克的心頭。
“嗯,她睡得很甜,就在袋子裡。好了,現在請告訴我,西撒在哪裡?”將袋子丟到腳邊,武士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薩克挺直身體,回道。
“呃……”武士愣住了,一臉不解的看著薩克:“你……你是認真的?這就是所謂超越了愛情的友誼?還是某種底線的堅持?難道你不想換回自己的女友?”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西撒的下落,那個魂淡根本沒告訴我他在那裡!我問過巴肯,他也不清楚。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你想我編一個錯誤的答案來騙你?現在,把安娜還給我!”薩克忍著怒火地說道。西撒那個魂淡,連累他就算了,竟然牽連到安娜,真是罪該萬死!
“你不知道?”這個答案明顯超出武士的預料。
喪鐘只對黑臼齒有行動,抓捕西撒完全是臨時起意,根本沒人知道,就算塞西莉亞洩露,也只是針對臼齒的計劃。難道那個小家夥難道能夠預見未來,只憑借半點風吹草動,就不顧一切的跑路,而且還不留半點線索?膽子未免太小了點吧?做人太極謹慎了吧!然而,他根本就不清楚,西撒早在一年前有跑路打算,拖這麼久不過是為了從兩位老師手中騙到全套傳承。此外,他又因魔化病毒提心吊膽很久,現在,終於精神崩潰,跑路回家,看望妹妹尋求安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