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合格了。”蒼老的聲音再次從紙人體內傳出。
“多謝師傅！”西撒嘿嘿笑道。
“不要叫我師傅，聽起來怪難受的，你叫我名字沙羅曼好了。”紙人擺了擺手。
“是！”西撒點了點頭。
“你父親已經支付了學費，而你也符合我的要求，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學生，至於什麼時候收你為弟子，全看你的表現。好了，有什麼疑惑就問吧，今晚的時間很長，我會一一解答。”紙人用毫無波瀾的口氣說道。
“沙羅曼老師，這裡是夢境嗎？”打量四周，西撒又用腳踩了踩堅實的地面，然後開口問道。第二次進入這種古怪的空間，他有很多的疑惑。
“對，是夢境。”
“……”這就是你的“一一解答？”。被簡潔的答案噎住，西撒一時無話可說。
“很疑惑嗎？我們的真實距離很遠，我沒時間找你，而你也見不到我，想和你進行交流，只能透過夢境。此外，在夢境交流，既可延長學習時間，而且也不會傷到你的身體，在精神世界習到的武道，可以完美的發揮在自己身上。”彷彿能夠感應到西撒的想法，沙羅曼開口解釋道。
“你會讀心？”西撒驚訝的後退一步。
“不會。這裡是夢境，你的思想會透過多種方式洩露出來。我比你強，所以能夠理解的你的想法。”
“呃，那個，你為什麼和我不一樣？”無話可說，西撒指了指沙羅曼的紙片身體，開始沒話找話。
“你現在的樣子，全部來自你的想象，你本能認為自己應該是這個樣子，如果你認為自己穿著運動服，認為自己是個精靈，就會變成另一幅樣子。至於我，比較特殊，我只能透過‘恐懼’來具現自己的身體。我現在的樣子，便是心靈深處最恐懼的事物。”沙羅曼說道。
“騙我？我才不怕紙片吶！”西撒不信地說道。
“這裡不是你的夢境，還有，這不是普通的紙片。”沙羅曼平靜地說道。
“嗯？這是你的夢？咦，果然不是紙片，這是……欠條？”湊近身體，西撒終於發現那無數張紙片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細閱讀，是一張張天價借條、欠條，至於落款人的名字，則模糊一片無法讀取。
“這不是我的夢。我不會做夢，但可以潛入其他人的夢境，並且將第三人拖入某個指定的夢境，比如你出現在這裡。”沙羅曼抬起手臂，指了指西撒。
“這是誰的夢？你為什不進入我的夢境？”聽完沙羅曼的解釋，西撒很想看看他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時，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究竟會對什麼感到恐懼？
“你太弱了，無法支援我的存在。如果我進入你的夢境，你的精神會崩潰。這裡是你師姐的夢，如果你透過我的考驗，你將成為我最後一名徒弟。如果你失敗，我會再找一個。”沙羅曼依舊用那種毫無感情的語調說著，給西撒一種和機器人交流的錯覺。
師姐？我的某個師姐，內心深處十分懼怕欠條？這是什麼奇葩角色？
“那個，沙羅曼老師，能介紹一下我們流派的具體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