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人反應與西撒預計的差不多,迅速付清了相應的價錢後,他們要求快點拿到天界印,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架勢。此外,現場不少人的目光緊盯他們,那個血海的青年則雙手插袋,一副瞧好戲的模樣。
就在服務人員正準備將那裝了二百份天界印的箱子抬下臺時,一道黑影發出厲響聲,從舞臺側面斜飛著撞在他身上,接著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滾啊滾啊。當他們停下來,西撒才看清被扔飛的,是一個穿制服的保安。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現場靜了片刻,接著又爆發出更加煩悶的低語聲。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靜一靜,我有要話說!”矮小的人從舞臺後方走了出來,來到主持身邊,拍了拍他的身體,示意把話筒拿來。
就在主持人發愣的同時,又一個橢圓形飾品從舞臺側面飛出,狠狠擊打在主持人的頭上,打碎了他幾顆牙。霎時間,鼻血與門牙起飛,主持人旋轉著向後方倒飛而去。
話筒掉在地上,當啷啷滾了兩下,然後被面板上有奶牛黑斑的地精撿了起來:“咳咳,讓大家看笑話了!首先,感謝我的搭檔拜倫,是他幹掉了後臺的全部保安,否則我也沒有登臺的機會。那麼,現在由我來主持拍賣會,我叫牛奶!大家別亂動,你們被我綁架了!”
牛奶話音剛落,現成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有幾個甚至開始鼓掌。
“我說的是實話,我認真地!”見那隻孤零零的矮小地精繼續開口,現場又一次爆發了。
“拜倫,幫忙!”牛奶一臉無奈,對著側面喊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上衣沾滿鮮血,渾身肌肉虯結,光禿禿的腦門上紋著猙獰紋身,雙瞳漆黑無比的二米壯漢走了出來。在他手中,還拖著一條腿,地面上連著一個全身是血,有進氣沒出氣的可憐蟲。
看到距離舞臺最近、笑的最忘情的一個男人,拜倫手掌一緊,手臂肌肉鼓動,用力掄起手中的可憐蟲,像甩鞭子一般狠狠抽向臺下的男人。撒手放開,可憐蟲帶著美妙的弧線,炮彈般砸中彎腰狂笑的男人,悶響中傳出骨折的聲音。
“笑尼瑪!嚴肅點!”丟飛暗器後,拜倫破口大罵,接著一躍而下,踢飛可憐蟲,然後抓起地上慘嚎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是一頓痛揍,打的這家夥滿臉血跡,哀嚎連連。
見到拜倫那極具壓迫了的相貌,以及殘暴的行為,現場又突然安靜下來。看到那些飛濺的血跡,再沒人把牛奶當成拍賣會安插的即興表演。那些只是普通人的女伴,有的甚至捂嘴尖叫起來。
“閉嘴!肅靜!妖怪議會辦事,都他娘配合點!”見現場混亂,拜倫掄起手中的男子,在舞臺的地板上砰砰亂砸,發出沉重的悶響。
聽到“妖怪議會”,幾個打算順水摸魚的家夥突然老實下來,而那四個準備拿了東西跑路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交給你了!”丟掉手裡的垃圾,拜倫對牛奶擺擺手,然後推開身邊的女人,徑直走向邊緣的長桌,對不遠處的西撒視而不見,開始低頭大吃起來。
“大家別慌張,放輕松,別亂動,你們被我綁架了。”牛奶舉起話筒,再次重複道。
這一回,場下再沒人把他當小醜看,不過也沒人在乎牛奶的威脅。來參加拍賣會的,多少都有自保的實力,和牛奶一樣的害級也不在少數。現在沒有群起而攻之,全是看在“妖怪議會”的面子上。
至於另外幾個來自議會的外圍,則一臉詫異的看著臺上的牛奶,納悶組織內部啥時候出現這種奇葩了?真是拉低了集體的素質啊!
“花皮地精,你是哪個議員養的寵物?竟敢在這裡亂吠!”看不慣牛奶的不止一個兩個,其中一個自認出身不凡的中年女性,刻薄倨傲的問道。
“哎,你們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呢?”牛奶翻了個白眼,接著對女人揮手一抓,女人手中端著的牛奶突然凝結成一根尖銳鋒利的白色冰刺,瞬息間伸展延長,穿透了她的頭顱,表情正好定格在錯愕與不可置信上。
現場第一個人死後,人群中傳出陣陣騷亂。還沒等人們做出有效反擊,這群端著鮮奶裝格調的家夥終於悲劇了。杯中鮮奶彷彿活了一般,紛紛彈射而出,撲向眾人的頭部。它們有的化為長滿尖刺的項圈套在脖子上,有的則鎖定眼睛,有的化為短劍瞄準要害。
“看吧,都說你們被綁架了。”分分鐘搞定現場的牛奶,無奈的攤攤手,“現在進入正題,這批貨我們議會看上了,感謝這四位買家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