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洲點了點頭,向著唐源道:“唐大,東西可以給你,不過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可絕不能少!”唐源只求拿回借據,至於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卻還不放在心上,聞言連聲答應。
君邪冷眼旁觀,心中只是冷笑;這件事情唐源固然害怕,然而這兩人未必就全然沒有顧忌!就算是唐源不把自己請來,他們也是絕不敢貿然將唐源那張借據公佈出去,因為那樣勢必會引起唐家和孫家全力的反撲,更會被這兩家引為死仇,最終也只能是玉石俱焚的結局!所以這件事情看似很大,其實只要想透徹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的目標,大抵還是在自己身上!
只不過唐源拿回了借據之後,卻沒有了這方面的顧慮,勢必會謠言四起,用謠言來打擊唐家。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什麼東西讓能唐大少這麼著急?給我看看,也好開開眼界!”獨孤小藝顯然不甘寂寞,好奇心極強。見唐源拿到手裡一張紙條,滿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頓時大感好奇,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唐源臉色一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張紙條啪的扔進了嘴裡,嚼了兩下,一伸脖子嚥了下去,咂了咂嘴,滿臉的無辜。難為他一脖子肥肉,居然瞬間就能伸展的如同長頸鹿一般!
“死、胖、子,你敢玩我?真是好膽!”獨孤小藝頓時大怒,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一把揪住了唐源的衣領,竟然將他將近四百斤的身體拎了起來,怒氣沖沖地大喝一聲:“趕緊給我吐出來!”
其餘七人包括君邪在內,一個個看得眉框不住的暴跳,暗暗嚥了幾口唾沫,嘴歪眼斜,唇青臉白。
“咳,那個獨孤小姐,其實那紙條也沒啥;君三少這段時間被君老爺子禁足,出不來,大家很是想念;剛才就跟唐胖子打了個賭,紙裡面寫著‘來不來’三個字,要是君三少不來,那麼這張紙條就由我吃下去,若君三少來了,那麼就是唐胖子吃;恩恩,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唐胖子不愧是男人大丈夫,果然言出無悔,哈,哈。”孟海洲幹笑了兩聲,急忙出來打圓場,此人倒也算有幾分急才,只言片語便圓得天衣無縫。若萬一唐胖子真將那紙條嘔了出來,又讓獨孤小藝看到了其中內容,那事情可就真變成了大事了!
君邪眉梢一挑,暗暗看了孟海洲一眼,心道此人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更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出來,有條有理有據,倒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說實話,剛才的那一瞬,君邪幾乎就打算暗中出手令胖子嘔出紙條,徹底借獨孤小藝之手引暴這場風波,不過唐胖子雖然不肖,卻始終是君莫邪的好朋友,再說要整治眼前的幾個紈絝,君邪自信隨便幾下,就可以讓他們灰頭土臉,終於還是戀戀不捨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萬一若是……還是要……咳咳咳……
獨孤小藝半信半疑地看著眾人,眾紈絝頓時紛紛點頭如雞琢米:“就是這樣子,沒錯的。”這才將唐源放了下來。
唐源被她剛才勒的滿臉幾乎發紫,接連幹嘔了數聲,始終唯恐自己嘔出紙團,終於勉強忍住了。
“諸位裡邊請。”李峰乃是這宅院的主人,做出肅客之態。
君邪嘿嘿一笑,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神態,大步走了進去,啪的一聲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二郎腿已經翹了起來,一晃一晃,看他這樣子,當真是一副標準的流氓架勢,典型的浪蕩姿態。
獨孤小藝眉頭大皺,頓時極不順眼,差點又要上去踢他兩腳。
“你們不是想我嘛?正好我也想你們……的銀子了。”君邪邪邪的一笑,“想要怎麼玩?就劃下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