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拖延時間,周青一派胡扯,十二祖巫雖然是分身,但蘊含的力量簡直是無窮無盡,周青全力調動十二祖巫的力量,才勉強在彌勒佛壓迫之下緩解了一些。
彌勒佛笑容可掬,見周青全力反擊,也不繼續用力,反而是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靈山場景隨即消失,周青見彌勒不在誘惑門下弟子,也收了洪荒的場景,把十二祖巫的力量強橫結合起來,實在是太過吃力。
要是周青領悟出神通,將十二祖巫的分身全部練化,融合入自身的法力當中,那實力將可以直逼三清道尊。要是十二祖巫恢複全盛時期的實力,那改天換地,重煉火水風,重塑六道輪回,就是彈指之間的事情,可惜這兩樣都只是想象,至少是現在,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十二祖巫和周青不是一體,只不過是一件法器,終究是外力,不入真流,和融入自身不可比較。
彌勒佛笑道:“好一個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雲水都是流動之物,並不長久,雲終有散時,水終有枯時,敢問帝君,雲散水枯之時,帝君可再有道?”
周青哈哈道:“正是要水枯雲散,水枯明珠出現,雲散皓月當空,乃是長存!”
彌勒端坐於九品蓮臺之上,也是哈哈大笑,正要反駁,突然心神一動,用手掐算了一下,頓時笑容收斂了幾分,“也罷,帝君是有道之人,佛道也是各有千秋,貧僧剛才聽小友講,一切聽帝君的吩咐,不知道帝君可否和貧僧賭上一賭。”
“東來佛祖法力無邊,賭鬥之事,也就罷了,貧道從來不做,我這徒弟與西方極樂沒有緣分,佛祖還是請回的好。”周青道,雖然開始給自己來了下馬威,但彌勒一出現,都是客客氣氣,並沒有翻臉的跡象,以彌勒的身份,上門搶人,終究是做不出來。
“哈哈,無妨!無妨!帝君還是聽聽賭約的好。”彌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象周青一定要賭鬥一樣。
“黃眉童兒,你去下方抓一把沙土來。”彌勒吩咐道。
一個黃眉童子真就落下地面,抓了一把沙土回來。
伸出雙手,彌勒把一捧沙土放在手心,對周青道:“貧僧也沒有什麼神通,就有一些小手段。我佛門中有一偈語:內外靈光到處同,一佛國在一沙中。”一口氣吹出,把手上的沙礫全部都吹掉,就剩下芝麻大小的一粒沙子,把手迎風一晃,變幻為方圓百裡大小,彌勒又道:“我佛門中有一偈語:內外靈光到處同,一佛國在一沙中。帝君入我掌中,只要能脫離沙中的佛國,脫身出貧僧的手掌心,就算貧僧輸了。”
“這兩界以西,共有三千七百座山頭,就以此為彩頭,如果帝君贏了,我門下弟子萬毒揭帝退出萬毒山,讓帝君傳道,如果帝君一時不慎,還請割愛,讓出愛徒,卻也是功德無量。此賭約,正好也可了結我與帝君剛才的辯論,乃是一舉兩得。帝君覺得如何?”
彌勒呵呵笑了兩聲,周青臉色一變,彌勒雖然說話漫不經心,但其中一句“脫身出貧僧的手掌心”乃是明顯的挑釁,此言一出,就是溫藍新等人都有些怒氣。
這樣一來,周青除非不要臉面,否則不能拒絕,更不能輸,彌勒佛這一手,明退暗逼,實在是歹毒的狠。
論彩頭,佛門也沒有半點損失,那萬毒揭帝只不過是佔據了萬毒山附近,並沒有收服全部妖王,就算周青得贏,也要自己收服,只是沒有人來幹涉而已。收服以後,還可以使周青和蛇盤山背後的無當聖母對抗,兩方消耗實力,萬毒揭帝還可以在西牛賀州之中坐山觀虎鬥。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可惜我現在的身份做不出來,且就賭上一賭,”周青心想,要是彌勒佛真刀真槍地和自己幹上一架,周青當然不是對手,就算是十二祖巫全開,都沒有贏的希望,最好的結果就是自己可以跑掉。
不過彌勒乃是東來佛祖,真刀幹架這麼掉身份的事當然不會做,這個賭約,周青可以施展全部法力,而彌勒卻有些限制,當然不能使用手段攻擊,只能在一個困字上面做文章。
“如此正好,東來佛祖有這心思,貧道也就勉強一試了。”周青騰起身形,跳入彌勒佛的掌中。
廖小進十分的緊張,這次賭約,有可能關繫到他的生家性命,卻偏偏又奈何不得:“媽的,死和尚,今天你實力強,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頭顱擰下來,當作凳子坐!”一股暴戾兇煞之氣在廖小進心裡湧出。
後面的溫藍新和藍神等人也緊張得不得了,但沒有辦法,一起上更是給了別人藉口,被別人欺負上門,還要小心翼翼的談條件,別提心裡有多窩火。
彌勒佛手掌在天空已經幻化成方圓百裡大小,那粒沙土也隨之脹大,變成了一座小山,周青跳將上去,還不等彌勒佛說話,就把身體一縱,化為一道金光直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