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一戰之後,倒是風平浪靜,紅孩兒拿來琉璃瓶,與魔女忙活了幾天,把花果山上下又重新洗刷一遍,這甘露果然厲害,那仙桃樹一沾,不出半日功夫,就抽出枝葉,竟然開了桃花,那山頂的萬丈冰雪層也洗了個幹淨,花果山好不容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周青與雲霞每天就遊山玩水,待到半個月之後,一切恢複正常,才告辭而去。
冥河受傷,起碼要靜修個幾十年,百來年,至於魔王,想必也會安靜一段日子。
兩人都沒有了遊玩的意思,架車轉回山門,準備全力煉那周天星幡,早日佈置成周天星鬥大陣,萬一魔王來滅門,周青便仗此陣防守。
“可惜,那都天神煞大陣失了威力,不然對付魔王,也可自保,實在可恨,那魔王怎麼那麼多法寶,邊五色神光都奈何不得。”
周青引以為傲的就是法寶,先前和別人拼鬥,都是仗著法寶優勢,現在突然沒了優勢,自然不快活,但也沒有辦法,只有回去煉幡,那魔王行事不好估摸,說不定幾時就來找場子。
都天大陣藉助十二頭魔神力量行那滅殺之事,但現在分化出了三個,周青本身固然是實力大增,但也和其餘魔神不慣通,布起陣來,便不圓滿,除非周青能一舉將其餘的九頭魔神斬成化身,否則休想再現當時轟殺葫蘆中金烏的威力。
兩山相夾,當中一條長有兩千來裡,寬十裡地峽谷。峽谷之中,有紫色地晶芒閃耀,寶光直沖天際,在萬丈高空,被一層水紋符咒擋了回來,絲毫不外洩。
這條峽谷之中,正是紫晶礦脈,乃是煉制飛劍的一種材料,峽谷地下,全都是一塊塊紫色石頭,隱隱透明,其中有各種紋理。一個個妖兵,手持鐵鎬在石礦上小心的敲打,力道均勻,把一塊塊鑲嵌在峽谷地底的巨石頭敲成拳頭大小,再放進自己的介子空間。這些妖兵,修為不高,介子空間不大,只能堆上幾十方的礦石,堆滿了礦石之後,便在峽谷之上的妖兵指揮下,將礦石送到方圓萬裡之外的冶煉場中。
幾山環抱,當中空出一塊平原,擺了幾百座高爐。地火被符法勾了上來,在爐下熊熊燃燒,那處於幾百萬裡的離空乾天真火,也被引成一道道火柱沖擊下來,進入每座高爐之上,天地之火相交,空氣中起了一道道地波紋,彷彿那空間都被燒的扭曲了。
幸好那高爐、地面,都是符法禁住,沒有燒成巖漿,但那些來送礦石的妖兵,還在山外,就感覺到了恐怖的高溫,一個個戰戰兢兢,上了山,忍住火焰,將礦石往下倒,也不敢踏進冶煉場地。
地府陰火與乾天真火交接,又是如此龐大,比那一般地仙的三昧真火還要厲害得多。這些小妖,當然受不了。
冶煉場中,一些道人飛來飛去,把山旁倒下的礦石收集起來,一併堆放在高爐旁邊,再由守爐火的弟子投進去。
這是周青的冶煉場,那開採出來地鐵,銅,紫晶,墨晶等礦石,都是不純,要用火精煉,再分類儲存起來,門下弟子修出三昧真火,就去領材料,根據自己修煉地特點,先煉制適合的飛劍。
周青全門上下,那百萬妖兵不算,連同大自在宮,共有四萬弟子,天道宗三萬,大自在宮一萬,人手一口飛劍,那要多大的消耗?幸好這兩界山中,有不少礦脈,夠得周青開採。
每一座高爐,都是高三千丈,佔地十餘裡,彷彿一座小山,高爐頂部旁邊,有幾個道人輪流接過礦石,投了下去,落到高爐腹部,被天火地火一燒,便成了液體流將出來,再由中間的道人打動符訣,分開雜質,取其精華,再運轉腹中寒氣噴出,叫其冷卻,自然有道人送到各個儲存倉庫。
這冶煉場只有返虛修士,才不怕天地之火的高溫,周青門下三萬弟子之中,現在大半都是,畢竟在地仙界修煉了五十來年,卻是不缺乏人手,只是礦石冶煉出來,去了雜質,便大大縮水,三四萬弟子,要造一口飛劍,那是有了,但有的道法,往往要修煉幾百口飛劍,哪裡有這許多的材料,更別說是修煉別的法寶了。
盡管周青大力開採,但那材料還是不夠,畢竟時日還短,只有區區幾十年,比不得四海龍王、蜀山劍派,動不動就是千年萬年的積蓄發展。
不過周青從蛟魔王那裡得來地兩萬妖兵,都是修成妖仙,比自己的弟子好多了。不過只有拿來守山,地方大了,也守護不過來,只有守護主要的礦脈。
周青不當家,不曉得難處,溫藍新卻是清楚的得很,不過一切都打理地井井有條,和天屍老魔爭鬥,又聞得那蒼莽山鬥劍,早就蠢蠢欲動,不甘寂寞,想插手一把,只是不好在周青面前講。
精精兒,空空兒,此時就在一座高爐之上,溫藍新派他們就在冶煉場中煉劍,這兩個絕代劍仙,一生修劍,正好拿來做肉頭。
此時溫藍新,在仙府大殿之上,把玩了一下金蛟剪,愛不釋手。
“這法寶真是個好,要是師傅能賜我就好了。”天屍老魔法力遠比她強,但在這金蛟剪之下,居然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這僵屍早被我殺了。”
溫藍新又拿出三十六面天屍聚魔幡翻來覆去細看,雖然知道是阿修羅道至寶,但她卻是不曉得怎麼使用。
“大師姐,掌教老爺回來了。”突然有童子來報,溫藍新趕緊收了法寶,來到山前。便見到周青車駕,連忙上前拜見。
紅孩兒把三犀牛連車都安頓好,才和魔女一同來了仙府,聽周青吩咐。
溫藍新自然把那兩劍仙喚來,兩人拜倒在地。周青道:“你兩人甚有根基,可受我道術。”兩人大喜,連忙行了拜師大禮。先前周青叫溫藍新傳了天道一卷,現在拜在門下,自然傳了三卷,兩劍仙再拜以後,方才起來,立到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