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小哥門外等候。”
蕭季淩將人請出去,將剛摺好的衣服重新攤開來,靜靜穿上。
“請前面帶路吧。”
兩人靜靜地離開了雷豆軒,沒有驚醒夜晚中的任何人。
想來這貴人也是十分要臉的主兒,竟把馬車停在小巷子裡,一路顛顛簸簸,馬車的窗戶都是釘死了的。
不過他也沒想過要掀開簾子看這條路,不過是一場交易,誰會想著不依不饒地糾纏呢?
不知道這貴人想買的是什麼,是戲,還是笑。但不管是哪種,霜花都自是沒有不賣的道理。
路上沒看,下車的時候卻驚呆了。
高掛的匾額上竟寫著“鬥宸宮”三個字。
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嚇出聲來。
“奴才是太子殿下的家僕。”那人蹲下雙手作揖。
這會兒已經如鴨子上了架再沒有回頭的道理。他只得隨人進去。
太子就坐在堂廳正中的位子上,身旁還放著一箱子黃金,蕭季淩瞳孔一張,心裡“咯噔”一下。
呂嗣行看著這位絕代佳人,眼裡卻只有冰冷的慾望和野心。
“本太子聽聞如今京城裡最火的伶人便是霜花?”呂嗣榮意味深長地問道。
“不敢當。”蕭季淩一步步向前走,走到呂嗣行座前停下,遺世而獨立。
呂嗣行平目而視,望著蕭季淩說:“霜花,聽說在京城只要出得起五十兩白銀,就可以和霜花銷魂一夜。”
“的確是。”蕭季淩微微一笑,闇昧的燈光打在他的眼簾上,看不清喜怒。
“現在本太子出一千兩黃金,想買霜花從今以後為我辦事,不知道能不能買到?”
太子那張周正的臉這般笑起來有幾分駭人,可答話的人依然溫潤如初。
“太子殿下要我辦的是什麼事?”
“任何事。只要你能讓遙王聽我的,日後還有重重有賞,必定遠遠不止一千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