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在了。”
“嗯,做得不錯,下去領賞。”
“謝地特使大人,謝地特使大人。”
“我心情好。我也有賞。”令狐雪笑得如沐春風。
“謝人特使大人,謝人特使大人。”
“咱們走吧,今天我們好好看戲。”令狐雪拉兩人走去。
這棟房子本是一個貪汙官員的藏汙地點。三特使將貪汙人員和證據呈上去,呂嗣昭很快就同意了抄家,抄家總共抄出七千六百萬黃金贓款填充國庫,抄得朝野動蕩,風聲鶴唳。而其中一棟姑臧的宅子就送給了三特使。不過他們自從當上特使之後,都有各自的府邸,因此這棟宅子也不怎麼用得上,還好,張邦使它派上了用場。
宅子中心有一個很大的天井,蕭季淩命人在裡面搭了一個戲臺。
“拜見特使大人們。”一道整齊的聲音響起,雜技班所有人跪倒在地,行了個大禮。
幾個年齡小的跪在地上顫顫抖抖,竟是話也說不利索。
“你們裡面誰是耍飛刀的?”蕭季淩看向這整齊一排的人問。
“是,是小人。”說話的是個麻衣漢子,人頭死死地叩在地上不敢抬起來。
“準頭怎麼樣?”
“奴才從小就練飛刀,算來到現在已經練了三十年,二十米之內,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只有一個?”
“還、還有奴才,只是奴才練的年數不如他多,只練了八年。”說話的是個黃衣少年,瑟縮著躲在麻衣漢子身後。
“很好,你們上臺去吧。來人,把張邦帶上來。”
三人坐在中間的座椅上,靜靜看著臺上擺弄飛刀的麻衣漢子和黃衣少年,不一會兒,張邦就被帶來了。
張邦一路是被兩邊的侍衛駕著帶過來的。張邦站都站不起來,一鬆手就會癱倒在地上。自從新皇登基,三特使上位,張邦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因此,往常他總是遊蕩姑臧,可那段時間卻閉門不出,生恐惹上禍事。如今三特使的兇名可以止小兒夜啼,更何況是對他這個曾經狠狠得罪蕭季淩的人呢?
可惜,再怎麼害怕,禍事依舊會上門來找他。當看到三特使的隨從,張邦就腿軟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他一看見蕭季淩,就趕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響頭:“求天特使大人饒命!求天特使大人饒命!求天特使大人饒命!”
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磕了十幾個響頭,粗糙的地面上沾染了血跡。當他抬起頭來,額頭上也已經是血肉模糊。再加上他幹涸的嘴唇,憔悴的容顏,此刻哪裡還有一分公爵的風采?比起三人身邊的奴僕都不如。
蕭季淩冷酷一笑,視線看著張邦,說:“張公,我可受不起您這大禮。霜花我畢竟只是有後面那條銷金窟的本事而已。張公是最喜歡戲曲雜技的,我今天就帶您來了。”
“來人,把他給我綁到架子上。”
“天特使大人饒命!天特使大人饒命!”張邦哀嚎著被帶了上去。
“你方才說二十米之內,指哪打哪,百發百中,現在就給本官看看你的本事!”蕭季淩對那麻衣漢子大聲喊道,“我看,左手手腕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