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劃過頂端,他的胯便不自覺挺了起來。手掌揉著我的後背,將我衣服都揉爛了。
耳邊呼吸淩亂,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餘力聽我說話。
“不是每個人一出生就能當少爺,”我感到他不斷繃緊的肌肉,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沒有你好命,只能什麼都自己爭。”
他粗喘著,手臂彷彿要將我的腰勒斷一般,用力將我圈在他的懷裡。這讓我的行動變得有些艱難,好在他已到了爆發邊緣,沒過多久便身體震顫了兩下,逐漸松開了力氣。
“那天,阿暮又一次拒絕了我,我已經嘗試了兩年,以為他不會接受我了。”席宗鶴的聲音懶洋洋的,“我去找馮安他們喝酒,他們卻把我帶到了一棟莫名其妙的房子裡,說要參加化裝舞會。我對他們那套不感興趣,喝了很多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他一定嚇壞了,說不定還要怪馮安他們多管閑事,壞了他的名節。
“那之後沒多久,阿暮對我的態度突然軟化,竟然答應了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吊了兩年胃口,他這是吊夠你了。
我將他衣物整理好,又抽了茶幾上的紙巾擦手。席宗鶴年輕時可真是個純情少男,這套手段,我過去在夜總會看得最多。你要是顯得太殷勤,太好得手,便不會叫客人珍惜。若即若離,隔靴搔癢,才能勾得人神魂顛倒。
一根根擦完了手,我轉身再次趴到他身上,這次我沒動手動腳,只是靜靜抱著他。
“我的確做過夜總會少爺,但跟了你後,我無論心裡還是身體上就只有你。看在那一夜的份兒上,席宗鶴,幫幫我吧。”
頭頂上方靜默了許久,在我的心一點點沉進谷底時,才聽席宗鶴漫不經心地吐出了一個“好”字。
我鬆了口氣,雖然不可能完全消除影響,但以席宗鶴的人脈和唐麗的公關能力,這件事至少在明面上可以完全抹平了。至於私下,眾人想要怎麼編排我、取笑我,就不是我能幹預的了。
網民們不會因為我有苦衷,就對我口下留情。他們永遠不滿,他們永遠有理。在席宗鶴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我今天遭受的,比起他當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好不容易從生死邊緣搶回了性命,戀人轉眼卻棄他而去,在無望的複健中磋磨度日,還要被網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消費、造謠。
他每日都會登入自己的微博,一遍遍地去看那些惡意的評論。中傷、汙衊,都不能使他毀滅。他看得越多,灰燼中的星火便會越熾,最後促他涅槃重生。
這一點我是佩服席宗鶴的,對自己夠狠。
第二天,網上關於我的那些負面報道刪的刪,撤的撤,事態很快得到了平息。
馬導人還不錯,沒因為這事將我換了,只是讓我這幾天先休息一下,不要急著去片場。
桑青又給我打了個電話,罵罵咧咧將這事背後的小人告訴了我。令我感到意外的,竟然是杜宇,之前被馬導開除那個小演員。
“他為什麼要搞我?”我與他之前並無仇怨,連認識都不算認識,他這樣做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嫉妒你唄,這種小賤人的心思正常人哪能知道?”桑青這兩天被這事搞得暈頭轉向,恨不得把杜宇生吞了。
我還是有些疑惑,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