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搞,我徹底清醒過來。
他竟然用了“還”這麼文雅的字,要是我沒記錯,他當時是用“丟”的。
“壞了,被我扔掉了。”
“你扔了?”他驟然提高音量,語氣裡滿是不敢置信,“你竟然扔了我的畫?”
他扼在我頸間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我有些受不住地低叫了聲,他又馬上松開了。
床鋪微動,我感到身上的桎梏撤離,別過頭看了一眼。只見他默默穿戴衣物,臉上一片冷然,周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低氣壓。
我視線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完全穿好自己的衣物,恢複成人前那個閃閃發光的大明星。
“我可以再給你畫一幅……”
他聞言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又彷彿毫不在意地接上。
我躺在床上,用手撐住頭:“但你要讓我看我們的孩子,不能只是一眼,起碼要十分鐘以上。”
他掀起眼皮看我:“就這個?”
“就這個。”
他定定凝視了我半晌,最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關門聲格外震耳。但我尋思著,這大概就是無奈妥協的意思……吧?
趙晴雅不知是固寵去了還是有別的行程,一個禮拜都沒出現在片場,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我隔天又要飛去海島錄制節目。
她風風火火帶著妝,回到酒店就來敲我的門,一進門就讓我把門鎖了,說要給我分享大八卦。
我看出來了,她是真把我當閨蜜了。
“要是讓別人看到你從我房裡出來,不太好吧……”
她伸出一指打斷我:“妹妹不在乎那些,清者自清,什麼都阻止不了我跟你分享八卦。”
我被她的精神折服,坐到沙發上,問她是怎樣驚天動地的八卦讓她這樣激動。
她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地從包裡掏出手機,點開了某個軟體。
“我在老容身上裝了竊聽器。”
我剎那間都沒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就是震驚,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瘋了?這……這可是犯罪啊。”
趙晴雅忙不疊地擺擺手:“欸!情人間的竊聽哪能叫竊聽啊,我這是查崗!”說著她按了“遠端收聽”的按鈕,做了個“噓”的手勢,“我又不錄音,不會被他發現的。今天我問過他助理,晚上應該是沒有行程的,可他卻跟我說約了方盛的老總吃飯,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我想提醒她我們現在是在共同犯罪,剛要開口,手機裡已經傳出了說話聲,讓我想捂住耳朵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