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席宗鶴這時候從位置上站起身,說了句:“我先去洗澡了。”便抬腳往樓上房間走去。
我視線往他那邊掃了掃,又轉到杜宇身上,手摸著他臉頰道:“我演的是個落魄少爺,杜宇現在是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我們之前失散過一陣,後來我英雄救美救了她,我們就又聯絡上了,還迅速陷入了愛河……”我跟眾人解釋這劇情,“然後她家人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我們就私自那啥了……”
財叔聽了不住點頭:“富家小姐和窮秀才,打算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
“對!”
在眾多前輩的指點下,不知是物件不對還是地點不對,最後除了笑得前仰後合,增加了節目無數“笑果”,我實在沒得到什麼有用的建議。
我有些洩氣,解散後回到房裡休息,一進門看到席宗鶴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小說。我還來不及看清那書名,對方就把書合上塞進了枕頭下面。
與往常一般,我們兩人相處時總是很安靜,沒什麼話聊。我從行李中取出睡衣,轉身進了浴室,再出來時,席宗鶴姿勢不變,還是靠在床頭。
我擦著濕發,忽地抬眼,看到房裡的攝像機竟然被一件衣服遮住了鏡頭。
“這……”我一下子愣在那裡,手上動作都停了下來。
席宗鶴坐起身,食指抵在唇上,接著又用那根手指,朝我勾了勾,示意我過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仍是緩緩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他一把將我拉到他懷裡,柔軟的唇抵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現在把我當女人,然後親我。”
我整個僵在那裡,對他這個離奇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
席宗鶴這是吃錯藥了嗎?突然膩了操人,想嘗嘗被操的滋味?我簡直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可能是猜出我在想什麼,他一下子勒緊我的腰,差點沒把我勒斷氣。
“教你演戲呢,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原來是這樣……
我暗自鬆了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推著他肩膀讓他倒向床鋪,又整個人覆了上去。
他仰視著我,手掌蓋在我臉側:“喜歡我嗎?”
我知道他是為了讓我更快入戲,但仍舊心跳得厲害,以致說不出話,只能傻愣愣地點頭。
他又問:“想要我嗎?”
我凝視著他深邃的眉眼,再次更用力地點頭。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他施下魔咒,又像是解開了我的枷鎖,讓我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一切似乎又都對了。席宗鶴分明一點不像個青春正茂的二九少女,骨架大得我都抱不住,可他望著我,眼睛那樣明亮,彷彿盛載著萬千星辰,唇角微微上翹,勾得人心魂蕩漾。
他每個地方我都萬般喜愛,他的感受我都萬般珍惜。單玉書愛黃潔潔,所以會小心翼翼,我愛他,也是同理。
我似乎在一剎那被單玉書附體了,我的“黃潔潔”躺在那裡,任我施予,我卻因為太過珍惜而突然無從下手了。
他真的很好……
黃潔潔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