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吧臺那邊紅面具道:“答應他!”
難為他一邊玩撲克還一邊關注這邊的動靜了。
我點了點頭:“是,我是阿暮……”
男人表情一下子柔和起來,他拽著我胳膊一把將我摟進懷裡。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傷心……”他像抱著什麼心愛的玩具一樣抱著我,勒得我骨頭都痛了。
他的唇沿著我的脖子纏綿而下,手則沿著襯衫下擺鑽進來,揉搓著我的肌膚。
“唔……”屁股底下被某樣堅硬的東西頂住,我反射性夾了夾臀,然後就感到對方呼吸更亂了。
“我要你!”他眼眸幽深,說完整個將我抱了起來,就跟抱小孩一樣的姿勢。
我驚呼著雙腿盤住他的腰身,手臂緊緊環住他脖子,就怕自己掉下去。
他託著我屁股,熟門熟路地推開一間空臥室的門,然後將我丟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壓了上來。
這樣近的距離,我連他敞開的領口下鎖骨上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紅色的,非常小,跟守宮砂似的,兩邊各一個,左右對稱。
一個大男人,竟然長了對這樣靡麗的痣,我覺得好笑,就笑了。他低頭看了我半晌,忽地上嘴啃了過來,嚇了我一跳,差點咬到他舌頭。
他床技不錯,對我也溫柔,然而我後面是第一次,他那東西又太粗,還是結結實實痛了一把。
粗大的肉柱不停歇地搗進我身體,先前前戲積累起的那點快感頃刻間消磨殆盡。
我忍得渾身冒汗,簡直要嘔吐出來,就覺得後面又脹又痛,心裡還有一絲被捅得腸穿肚爛的惶恐。
然而我可能也是天賦異稟,搗著搗著,被他一不小心搗到了妙處,竟也酥酥麻麻叫出了聲。
至此,我倆終於能夠愉快的玩耍。他醉得只知道用蠻勁,我就自己調整角度,再讓他用力點,快點,就是這樣……把往常聽來的叫床集錦翻著花樣叫了一遍。
高潮時他射在我的身體裡,一股股激得我腳趾都蜷了起來,後知後覺地,我這才想起他媽的竟然沒帶套,剛想叫他出去,他就著體內的濕滑竟然又動了起來。
他不停叫我“阿暮”,我在情慾之中,胡亂應著他,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阿木”是誰。
做了幾回,差點連床都下不來,結束之後他爽完了就歪在一邊睡著了,合同裡不要求過夜,我就在半夜悄悄走了。
那之後,生活如常,也沒有因為這晚發生什麼變化。
三個月後我遇到了美芳姐,她見了我就說和我投緣,說我眼睛生的像她弟弟,硬要做我的幹姐姐。
起初我以為這幹姐姐和幹姐姐一個意思,沒成想還真是正正經經、幹幹淨淨的幹姐弟。擺了酒,拜了神,還有見證人。從此我成了美芳姐的契弟,美芳姐成了我的貴人。
後來我才知道,美芳姐的確有個弟弟,年紀輕輕得白血病死了,美芳姐遇到我那天,正好是她弟弟的生日。
老天在這點上總算沒有待我太差,關了我所有的門,還能想起給我開條窗縫。
作為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我總要給黑麵具在記憶深處留塊地方的,雖不至於時時拿出來回味,但也不會把他刻意遺忘。
這聲“阿暮”,算是徹底勾起了我的回憶。
上次在席宗鶴病房外聽到那個罵江暮婊子戲子的,估計就是紅面具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