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著濃重的消毒水氣味,她抽了抽鼻子,隨後又陷入無窮的睏倦。
許令聞一大早就沒有睡好,加上舟車勞頓的,到了現在還未進一粒米,再是正值青春的少年都會有些疲倦。但葉苦舟讓他去吃飯,他不去;讓他去睡一會,他不去;讓他去外面溜達溜達,他也不去......
因為這算是在晚宴期間出的事,公司得知之後立刻派人幫著葉苦舟把白於昭安置在單人病房;早上的時候,付總也派了個小助理來表示問候。
許令聞不管來了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臉,除了上衛生間,就沒挪過半步。
下午的時候,藥效過了,許令聞聽見白於昭好像哼了一聲,急忙抬頭。
白於昭睜開了眼睛,醫院的天花板慘白慘白,還有落滿了灰塵的白熾燈管。
胃還是有些抽痛,但是還能忍受。
“小昭?醒了?”
嗯?什麼情況?我還在做夢怎麼這裡有許令聞的聲音?白於昭又眨了眨眼。手動了動,但是手背上紮的針管限制了她的行動。
許令聞焦急的湊過來:“怎麼樣,還難受嗎?要不要起來坐坐?”
真的是許令聞!他怎麼在這?沒有多想,白於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許令聞趕緊把床的前半部分搖了起來,又在白於昭背後多加了一個枕頭。
白於昭皺著眉靠好,頭暈暈的,停下來喘了喘,才緩緩抬眼看著許令聞。
“你怎麼......”白於昭聽著自己暗啞的聲音,又皺了皺眉,“.......在這?”
許令聞先伸手拿來床頭一杯熱水,遞給白於昭,才開口道:“學長給我打的電話。”
白於昭眼皮跳了跳:“那你什麼都知道了?”
許令聞搖搖頭:“我沒問他,我想讓你告訴我。”白於昭一時有點莫名的心虛,又低頭喝了口熱水。
白於昭就在醫院裡呆了兩天就說要回澤城。許令聞和葉苦舟拗不過她,只得辦了手續,和她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平常熱熱鬧鬧的寢室,如今安靜的不像話。聖誕假放的時間長,絕大部分學生都選擇回老家休假,只有一些實習工作走不開的大四學長選擇在學校待著。此時也都在公司,頓時,偌大的宿舍樓,好像只有白於昭和許令聞兩個人。
許令聞幫她放了行李,就準備回去。白於昭叫住他:“許令聞。”
許令聞回過頭:“怎麼?”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許令聞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浸滿了陽光:“你想說便說,我不會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