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對我太過放任自流好,還是完全不在乎好了。
用過早餐,席宗鶴轉頭進了書房,我則進臥室裡整理了簡單的行李。
就一夜,也不用太多東西,一個可以拎上飛機的小包足以。
十點多,桑青來接我了,我敲了敲書房門,跟裡面的人道別。
“我走了,你自己別忘了吃東西。”
裡面半天才回了我一句:“行了,知道了。”
我一上車,桑青看到我黑眼圈都震驚了。
“我的祖宗啊,你這是昨天半夜做賊去了嗎?這黑眼圈要用多厚的粉遮啊?”
還不是怪席宗鶴。
我展開墨鏡戴上:“這樣不就好了?”
桑青萬般無語地瞪了我一眼:“還好沒給你約機場街拍。”
我靠在座椅裡閉目養神:“我又不是席宗鶴,誰關心我穿什麼樣啊?說不定還要想我是哪路的野雞在搶戲。”
桑青被我氣個半死,恨我不爭氣,一路都沒再和我說話。
機票是片方出的錢,給我和桑青訂了頭等座,雯雯是經濟座。
總飛行時長大概三小時,剛飛半小時,就聽洗手間那邊傳來一聲巨響,把在睡夢中的我直接就給驚醒了。
桑青探出頭去看,片刻後小聲與我說:“好像有人摔倒了。”
空姐很快趕到那人身邊,焦急地檢視對方的情況。
“沒呼吸了!”
我讓桑青閃開,擠了出去,幾步便來到摔倒那人身旁。
對方是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此時雙目緊閉,臉色煞白,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探不到了。
“讓開。”我擠開空姐,利索地為女孩進行心肺複蘇。
心肺複蘇越早進行越好,存活率也越高,我這生雖然沒得過大病,卻也經常進出醫院,這些東西早已深入骨髓。
頭等艙的旅客或坐或站地往這邊看,空姐在片刻的愣怔後,很快回過神,詢問我的職業。
“我不是醫生,只是學過急救手法,你們最好問下乘客中有沒有正經醫護人員的。”我一邊按壓女孩心髒一邊回答。
頭頂不一會兒響起尋找醫生的廣播,一共播了三遍,可惜無一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