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是油畫?”他看了眼畫,又看向我,“你要送給誰,為什麼是向日葵?”
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走過去,摸著精美的畫框道:“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就是……覺得向日葵好畫才畫的。”
他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了,這五年間屬於我和他的記憶,終會成為只有我一個人的回憶。
“送我的?你有心了。”他瞧著挺喜歡我送的這份禮物,看了許久才放下,還說要找個顯眼的地方掛起來。
可能收了禮物,也想禮尚往來,他忽然問起了我的生日。
說起這個,也是巧的沒法再巧的一件事,簡直就像老天爺的惡作劇。
“和江暮同一天。”我嘆口氣道,“你以前都不允許我過生日,說糟心。”
糟心是真,不過生日卻也不怪席宗鶴,我本來就是不過生日的。連飯都吃不飽,生日對我這種人來說,就跟奢侈品一樣。
席宗鶴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哦……”
我瞬間有些後悔,剛剛氣氛那麼好,我為什麼要突然提起江暮那個爛人?好了,現在氣氛都毀完了。
我正暗自想著要怎麼補回來,席宗鶴忽地將我抱起來,託著我的屁股將我抵在了牆上。
“那你以後都可以過生日了,我允許你過。”他朝我壓過來,吻上了我的唇。
那還真是……謝主隆恩了。
勾住他脖子,我雙腿環在他腰間,整個人猶如一株爬山虎般攀附在他身上。我按著他的後腦不斷加深這個吻,唇舌相交,在彼此口腔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好似兩條接吻魚,黏上了就難以分開。
他揉捏著我的臀部,力氣很大,幾乎要生出疼痛。
我模模糊糊地從喉嚨裡發出呻吟,全被他含進嘴裡。直到産生了缺氧感,我才向後退著結束了這個吻。
他的唇上水光一片,叫我忍不住又湊上去輕輕啃咬了口。喘勻了氣,我還想追逐著他再來一個吻,卻被他避開了。
“顧棠,你愛我嗎?”
為什麼一直要糾結於這個問題?
我不敢去看他的雙眼,只能蹭著他的側臉,雙唇貼在他耳珠上低喃著道:“愛你,我最愛你了。”
他緊緊抱著我,彷彿要將我按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如果我永遠都恢複不了記憶,你還會愛我嗎?”他的嗓音粘膩,含著水氣一般,“還會一直這樣陪在我身邊嗎?”
他用柔軟的雙唇摩挲起我的脖頸,帶來一波波令人戰慄的酥麻。
“會……”我閉上眼,仰起脖子,將脆弱的喉結完全展現在他面前。
他啃咬著我的肌膚,腳下開始移動,很快將我丟在了臥室大床上。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他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撞南牆的滋味,我不想再嘗。”
我心裡一動,剛要抓住這句話的尾巴,細想他話裡的深意,席宗鶴便雙手交叉從下往上脫掉了自己的薄毛衣,再次壓上來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