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冷稜隱隱,“陸坤,我最後奉告你一句,這件事不是你能查的,就此收手,我還饒你一命。”
“若我不呢?”陸坤眉宇結霜。
魯慶聲音倏沉,“我把你踢回孃胎。”
……
錦玄注意到謝瀛的位子是空的。特地去問了杜言喻,結果得知謝瀛生病,“好端端的,他怎麼突然就病了?”
昨天還好好的,上課有功夫朝她瞪眼揚眉,一副臉色怒漲關二爺的架勢,今兒就突然病倒了。
若是杜言喻這樣兒,錦玄是信的,可謝瀛不是一般人。
他從小好武,把身子練得非常健碩,一般的風寒吹不倒他,倒是十年一次的雪災,很有可能把他壓倒了,可現在已是初春時節,天氣暖和,一絲冷風都沒有,哪裡來的大雪壓垮他呢?
錦玄本想再詳細問問,可轉念想到謝瀛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心裡頭就酸酸的,心想自己這麼惦念他,回頭讓他知道了,指不定笑話自己。
這樣一想,錦玄也就不想多嘴問了。
下學後,錦玄出去沒看到陸坤,詢問宮人,才知道是去魯老公公那兒去了。
錦玄也沒在意,坐上步輦,中途忽然拍了拍扶手,翠羽兒明白她意思,吩咐宮人中途轉道,去了魯德成的住處。
結果到了地方,魯德成行完禮,才笑眯眯說道:“殿下來完了一步,這倆孩子剛才就回去了。”
他所指的二人,翠羽兒立馬明白過來,下意識抬眼看向錦玄。
錦玄似乎只關心陸坤的去往,既然他走了,她也不在這裡逗留,結果走出去幾步,又突然停下來,翠羽兒看她兩道眉毛微微擰起,下意識笑道:“殿下,奴婢想陸公公是回東宮去了。”
錦玄似乎沒聽到她的,突然回身走到魯德成面前,語氣認真,“你說,除了陸坤,還有誰來了?”
魯德成倒是絲毫不隱瞞,“是慶兒這孩子,好久不見奴婢,就跟陸坤一道兒過來聊了聊,也沒多久就走了,”說著又詫異抬眉,“怎麼,最近殿下很少見到慶兒?”
錦玄看著他,臉上倒也沒什麼反常的表情,聊家常似的,笑道:“魯老公公還不知道嗎,慶兒已不在我身邊伺候了。”
魯德成淡笑道:“這事兒,奴婢是早知道了,可慶兒跟了殿下兩年,您嫌棄他不打緊,奴婢卻知道這孩子心眼實,最是個念舊情的,剛進宮那會兒,害了點兒毛病,身邊有個老鄉看護了他幾日,後來人沒事,念老鄉這份舊情,關系處得就跟兄妹倆似的。”
錦玄心裡劃過一絲古怪,追問道:“老鄉名字叫什麼?”
魯德成想了會兒,似乎記不住起來,扭頭看向一旁的太監,那太監細聲細氣道:“叫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