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昭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站了起來:“喝啥?”
百裡純嘿嘿嘿地笑了,像一隻得逞的小狐貍:“帶珍珠的就行,最好是黑糖的。”
許令聞也跟著站起來,給了藍逸之,陳庭一人一巴掌:“你倆,怎麼說?”
“隨便都行。”藍逸之說話,陳庭點頭。
“一起。”許令聞對白於昭說道。
兩人走出烤肉店,瞬間冷風撲面而來,吹的白於昭都有些睜不開眼,臉頰生疼。
她摸了摸脖子,圍巾果然落在了店裡。許令聞見狀,微微彎下腰:“怎麼,冷的話,我自己去,你回去吧。”
白於昭搖頭,伸手拽緊大衣領子,想擋掉一點風:“沒事,沒事。”說著就率先王旁邊的街裡走。
這條街上賣的全是吃的,奶茶店果飲店更是數不勝數,只要是稍稍有名一點的店鋪都會到這條街上開一家分店。
白於昭這是放假後第一次來這條街,隨便一掃,就看見了好幾家新店。她抬頭問許令聞:“這開阿裡了嗎?就那個臺灣奶茶店?”
許令聞眯了眯眼睛,指著前方:“那個是吧。”白於昭掂了掂腳,好像是看見了那塊黑色的牌子。“那走吧,那家有百裡純喜歡喝的,你們男生不是隨便嗎?”
許令聞跟著白於昭就往前走。
白於昭看著點單牌,給自己要了輕奶茶加西米露,給百裡純點的黑糖珍珠臺灣奶茶,許令聞看都沒看直接給三個人都點的雙拼奶茶。
“溫度和糖度有要求嗎?”店員笑著問許令聞,沒看白於昭。許令聞低頭詢問白於昭,她答道:“輕奶茶微糖,黑糖的正常。我不喜歡太甜的。都要熱的。”
三個男生的奶茶都是正常甜度,常溫。
店員依言打了便簽,去一杯一杯地做。兩人就站在收銀臺前,吹著冷風。白於昭有點受不了,一邊嘟囔著,一邊索性豎起大衣領子,把自己的臉縮排去,還不停的跺腳。她今天穿了雪地靴,但還是腳尖發冷。
但是看著店員做完了第一杯奶茶之後,白於昭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圍住了自己,她下意識地伸頭出來,只見許令聞正把自己的圍巾輕輕地圍在她頸間。
白於昭連忙伸手去擋:“........不用,不是很冷......還能忍......”
許令聞竟是滿臉嫌棄:“廢話怎麼這麼多,你都抖成拖拉機了,你圍著吧,回頭發燒怎麼辦?”
白於昭只好順著他圍上了圍巾,把小半張臉都埋了進去。“你真的不冷嗎?”
“真的不冷,我這麼壯怎麼可能冷。”
白於昭冷哼一聲:“壯?沒看出來。你要是冷就少裝逼。”
許令聞“嘖”的一聲:“你怎麼不信呢,你不信你摸我手。”說完就伸手出去。
許令聞剛伸手就有點後悔,自己在幹什麼?求握手?我的天,白於昭要是拒絕那就尷了個大尬了。
但是沒想到白於昭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握了上去,許令聞心中一驚,連著頭略往後面抽了一下。
白於昭的手很涼很涼,許令聞一觸到就被冰到了,簡直是從冰箱裡剛拿出來的,許令聞的腦子裡自動腦補了,她的手徐徐冒著冷氣的場景。但是她的手卻很軟,很小,小到她的手斜著抓住他的手掌的時候,只要許令聞一彎手指就可以把她的手藏起來。她的手一如既往地白皙,和自己略顯小麥色的面板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令聞還注意到,今天她的指甲是淺淺的梅子色,漸變著在她的指尖暈開成溫暖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