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卡裡,就剩五百多了,這暑假還有一個多月呢,怎麼活啊,怎麼活......
白於昭又開始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叫停了她的動作:“妹!你出門嗎!”
白於天在對門房間的床上,開始狼嚎。
“不出!”白於昭喊得也很用力,腦袋抵著床,一臉煩躁。
“你下樓幫我拿個快遞唄!”白於天完全忽視了白於昭的答案。
白於昭又開始刷手機,中氣十足:“給錢!”
微信提示音響了。
哥發來一個紅包。
她點開:10.00
“人為財死啊,人為財死啊......”白於昭開始用腳摸索拖鞋,嘟嘟囔囔的下了床。
在白於昭終於戴好帽子,穿上熱死人的bra的時候,白於天把提取碼發給了她。
她默默看了眼手機,抓上鑰匙出了門。
白於昭出了門就被太陽曬了個透心熱,心絕望,壓低了帽簷。就從家裡走到小區到小區大門這短短不到五分鐘的路程,白於昭覺得就是生鮮蝦變成碳烤蝦的過程。
提溜著快遞盒子在手裡,她煩躁的不行,想讓一根冰棒來拯救一下自己。她當機立斷撥通了混蛋哥哥的電話:“給我點零錢買冰棒,否則撕票。”
“......小混蛋。”說完,白於天就掛了電話,隨即給白於昭發了個20塊的紅包。
白於天大了白於昭整整8歲,本科畢業,畢業多少年就工作了多少年。他自己開了家咖啡店,去年招了店長幫他打理事情,自己也就樂得清閑。雖然白於昭不願意承認,但白於天有商業頭腦的事實卻是公認的,早在讀大學的時候,白於天就自己幹了點小生意,可以給自己添零花錢,有時候大發慈悲還會給白於昭買點小禮物什麼的。
現在更是如此,找銀行加上爸媽補助的錢,開的咖啡館,業績很不錯,幹了兩年就回了本錢。白於昭知道自家哥哥有錢有能力給她敲詐,自然不去找爸媽開口。
在小賣部裡的冰櫃裡猶豫了半天,白於昭的手伸向了最貴的那一根,海鹽味的蛋筒,沒有巧克力,簡直完美。
“同學,好巧。”許令聞看見短發女孩的手一時停了下來。
白於昭轉頭去看聲音的來源,又是那個人。上週她帶他進了一次學校,怎麼今天又碰到了。
她猛然想起今天出門沒有塗口紅,就略微側了側頭,盡量不動聲色的開口:“嗯,挺巧。”
許令聞卻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自來熟的說:“你要買冰激淩嗎,我也是欸。”他走近冰櫃,拿了兩只海鹽蛋筒,往櫃臺上一放:“一起結。”
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
同學我認識你嗎,和你很熟嗎???白於昭內心os不斷。但是許令聞絲毫沒有察覺到白於昭在他身後的眼神有多莫名其妙。
在許令聞把甜筒給她的時候,白於昭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伸手接過,說話都有點機器熱的意味:“哦,謝謝哦。”
許令聞也沒說什麼,就是笑了笑,緊接著就跳下了小賣部的臺階。還沒等白於昭緩過勁兒來,她就聽見左手邊有半大小子的嬉笑之聲,聽上去像是:“我去,許令聞,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