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秦萌生的眼眸,秦萌生任何神情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可真是不明白了,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秦萌生一腿架在另外一條腿上,貼身的西服褲子微微向上抻起,露出一截白皙甚至可見青色血管的腳踝。
牧川在心底暗罵一句:要風度不要溫度不穿秋褲的大傻帽,等你凍成狗我再嘲笑你。
秦萌生修長的雙手插在一起,放在膝蓋上。
他含笑望著牧川,“你一直在說我嫉妒你,你說我到底嫉妒你什麼?”
牧川審視他。
他不緊不慢地從兜裡取出眼鏡和眼鏡布,慢條斯理地擦了擦。
牧川只是掃了一眼便能確定,他手中的眼鏡跟冬苗姐姐的是同款。
秦萌生生怕他看的不夠仔細,看不出其中細節一般,將手裡的動作放慢,還將眼鏡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他慢悠悠的戴上金絲眼鏡,深黑的眼眸如同城市裡無月無星的夜空,只是一片深沉的黑洞,像要將人盡數吞沒。
秦萌生拿腔拿調笑說:“我勸你不要作無證推理,你可是牧川,人人稱贊的刑偵天才牧川。”
牧川眼中閃過一道光。
“哦,原來你是跟我一個學校的校友嗎?”
“奇怪了,你既然畢業於警察學院為什麼沒有從事這方面……”他眯起眼睛,“秦先生是留下了案底吧?”
秦萌生玩弄著自己大衣裡襯衫的袖釦,沉聲說:“你還真會信口雌黃,你們都是這樣查案的嗎?”
牧川笑了,“你想知道怎麼查嗎?你身上若是有案子在身,那就知道會如何查了。”
秦萌生攤了攤手,“很抱歉了,我一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怕是沒有這個機會得知了。”
他莞爾一笑,眯著眼睛說:“不過,牧警官若是再這樣下去,隨便難為無辜群眾,怕是自己就先要攤上大麻煩了。”
他嘆了口氣,狀似很為牧川惋惜。
“大麻煩?你造成的嗎?”
秦萌生無辜地舉起雙手,“哎,我不知道呢!”
“你……”
牧川話還未說完,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正站在門口,瞠目結舌盯著他們兩人看的冬苗。
小姐姐那是什麼表情?
牧川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