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看到她來,忙催促:“小姐你趕緊送這位先生回去吧,我們要打烊了。”
霍初雪:“單買了沒?”
服務生搖頭,“沒有。”
“我來買單。”
去前臺把單買了,她扶起賀清時出門。
男人實在是太重了,還是服務生搭了把手才把人拖到車裡。
她住在職工宿舍,不好把人這麼帶回去。只能送他回堰山。
賀清時窩在副駕上很乖,不動不鬧,一點動靜都沒有。酒品倒是不錯。
哪像她,一旦喝醉,肯定是又哭又笑,吵著喊媽媽的。
車子徐徐往前開,外頭朦朧的燈光不斷飄進來。光照在他臉上,他眉頭緊擰,形成川字,睡得並不安逸。
北山路離堰山那片隔了大半個城市,將人送到家已經兩點多了。
把人弄床上,替他脫了鞋,又用濕毛巾給他擦了臉。
做完這些,她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霍醫生……”
霍初雪渾身一僵。
僵持了一會兒,又聽見他說了一句“我錯了……”
“錯哪兒了?”她猛地撲向床沿,抓住他手,分外急切地問:“賀清時,你錯哪兒了?”
“你說啊!”
可那人翻了個身抱住被子卻再也不吱聲了。
霍初雪:“……”
霍初雪僵在原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松開他手。
剛剛她之所以那麼迫切地追問不過就是期待他說一句——
“霍醫生,放棄你,我錯了!”
她知道這始終是她的臆想。
折騰了半宿,霍初雪精疲力盡,實在沒精力再開車回家了。幹脆在賀清時家將就一晚。
賀清時家很大,客房好多個。可每個都不能睡人,床上什麼都沒有。
她只能窩在沙發睡一覺。
躺下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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